她放到清风阁后面的井里”，任凌羽指着翠竹的尸体，面无表情地说道。

“清风阁是大夫人的住所，你是要……”

“是，我就是要她们天天喝泡着尸体的水，否则难消我心头之恨”。

季飞寒的手下虽然杀人不眨眼，此刻也被任凌羽的疯狂吓愣了，两个黑衣人面面相觑，然后看向季飞寒。

“照她说的做”

“是”，两个黑衣人得令离去。

屋里只剩他们两人，季飞寒发现他越来越看不懂任凌羽了，她聪慧机敏狡猾任性，这些他都知道，可是她何时变得如此淡漠阴狠，刚才还为那个丫鬟的死难过，转瞬间就可以拿她的尸体来报复大夫人他们，不能让她入土为安。

“你还待在这里干什么？”

季飞寒不理会她的逐客令，而是在椅子上坐了下来，“这件事我们做的虽然无声无息，可难保有人会循着蛛丝马迹查到你身上，这两天你安分一点，别再出去救死扶伤了！”

任凌羽怎会听不出他话里的嘲讽，倔脾气一下子就上来了，“真要是查到我身上，我绝对不会供出主上的，您又不介意损失一个棋子，担心什么！”

“月芷！”季飞寒气的咬牙切齿，一掌拍碎了身旁的桌子，她就是能轻易地惹怒他。

“我头疼，去睡了，您自便”，任凌羽不理会他阴沉的目光，径自走回内间躺了下来，她真的头疼，心口也疼，浑身都疼。

季飞寒坐在那儿没动，他突然想起刚救回月芷的时候，传说中高贵善良的南越映月公主犹如一只残破的布娃娃，了无生机。她的身体因为被灌了过多的烈性春药出现了多种后遗症，折磨的她痛不欲生；她的双腿残废，不能移动，只能日日坐在床上，即便这样，她还是活了下来。

季飞寒站起身，望着蜷缩在床上的任凌羽，无声的叹口气，他知道她肯定在哭。

“主上，都已经办妥了”，两个黑衣人在季飞寒面前站定。

“回去通知暗影众人，所有行动暂停”

“是”。

季飞寒立在屋顶，衣袂翩飞，眉头深锁，他是不是太纵容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