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进入仓库内,那淡淡的,特别好闻的降香味扑面而来,这个少妇这里的木料,的确是要比那些越南人的木料要好上不少。
“小帅哥,你看看吧,看上哪个,跟老娘说说,老娘可以便宜你点哦!”
她冲我抛了一个媚眼。
我尴尬的笑了笑,遂即便和梨头他们挑选着这些木料。
这些木料果真是极品,有黎族料,有东方料,也有昌江料,甚至最为稀缺的三亚料也有。
只不过,这些大多数都是新料,没多少老料。
玩木头的,大家都知道,老料最值钱,老料也最为稀有。
现如今,这个时代,大家都变得急功近利,生活节奏也变得加快了不少,为了能更快的赚到块钱,也就没了多少老料了。
甚至有不少种植海黄的人,一旦等到海黄长得差不多的时候,就会去有关部门审批编号,以来着急出售。
这也为何,老料愈发的稀有的缘故。
我舔了舔嘴唇,捏了捏其中一根约莫我胳膊粗细的昌江料,大概有十几公斤的样子,这种料子油性不错,降香味也十足,但总觉得差点什么。
我有些拿不准主意,也不敢轻易的赌这根料子。
我问梨头要了一下放大镜和手电筒,开着强光,通过一些缝隙去观察,看里面的状况。
可这种新料,也没什么很大的裂痕,很难观察出个所以然来。
如果想要进一步观察的话,只有劈格了。
我啐了一口唾沫,摇了摇头。
这根木料算的上是极品,可我没有百分百的把握去赌,只能继续挑选。
我逛了一圈儿,花了大概快半个小时的时间,也没挑选到一个好料子。
梨头有些不耐烦的催促我,“好了吗,张浩,这已经半小时了……”
他的声音很冰冷。
我摇摇头,有些无奈的说:“赌木就是这样,得耐得住性子,如果你想要赢的话,我劝你最好还是要听我的。”
“如果你想要输的话,那随便拿一根料子就行了。”
我语气也有些冲。
我虽然害怕梨头,可我同样的也有些不耐烦了,我被他和阿阮轮回换着压迫,像一个苦工一样的为他们劳动,稍有不慎,我就一命呜呼了。
在这种长久的压迫下,即便是我再怎么对他感到恐惧,我也有些不耐烦了。
梨头没说话,他就这么死死得盯着我,然后冲我笑了笑。
我撇撇嘴,收回心思,也不再搭理他。
赌木,想要赢,得心静!
心如果静不下来,那只有被宰,只有输!
我逛了一圈儿,在之前看的那个昌江料的下面一个角落处,发现了一块有些不一样的料子。
我赶紧走过去,看着这根料子,我眼睛一亮。
从这上面的纹路以及受潮程度来看,我估摸着可能是三亚料。
这根料子长得特别丑,枝丫更是犹如盘虬交错似的,横着长着,而树枝都已经腐烂了,甚至还有一些小虫子在上面爬着,啃食着。
这根料子有一个成年壮汉的腰肢那么粗细,我估摸着这根料子至少有个几百年的树龄了。
是一个好料子,只是树枝因为受潮的原因,而腐烂了,这点倒是挺可惜的。
树干用塑料布包裹着,虽然看不太真切,但我估摸着,就连树干的树皮也可能受到了多多少少的影响。
我估摸着这根海黄是在三亚的山上长着,因为某天涨潮再加上台风的关系,导致这根树枝受了潮,也因此而腐烂了。
这根料子是病死的。
“小兄弟,别看了,看在咱们都是国人的份上,我就实话跟你说了吧,这根料子啊,没啥用,它是病死的,当初我男人买这根料子的时候,买亏了,哎!”
这少妇叹了口气,她心眼儿倒是不错,还知道提醒一句。
从经验上判断,这根料子的的确确的没有什么可赌性,可我不知道为什么……
当我看到这根料子的时候,心中隐隐一颤,好像有什么事情要即将发生似的。
我犹豫了一会儿,将这个塑料布掀开,看到里面的状况,更是惨不忍睹。
这根料子是病死的,从腐烂程度来看,这根料子甚至连腐烂到了里面四五厘米之多的地方。
完全的没有可赌性,甚至放到路边也是没人要的。
这根料子虽然腐烂了,但因为是海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