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禀侯爷,风驰营的马蹄声一响,那山贼便灰溜溜的逃了,我军零伤亡接管了那些货物。”
主帐内,等了半个多时辰的众人终于收到了回报。
“是些什么货物?”
“满满二十四车粮草!”
胡奎打着绷带的手一拍大腿。
“粮草?那太好了,这不是送上门来嘛!”
“这刚打瞌睡就送上来枕头,是不是太巧了一些?”
“估计其中有诈,怕不是下了毒?”
“有没有毒,我和立儿可以验出来,即使有,一般的毒我们也可以让它无毒。”
“若没有诈,就算事急从权将其征用,也得给粮草的主家补偿才行,”
……
众人七嘴八舌的讨论,一直沉默深思的长孙羽沐问道:
“那粮草上车上,原本插的什么旗?”
“没有任何旗帜。”
黄老沉吟道:
“奇怪。江湖规矩,无论是商号还是镖局,都会插上自家旗帜,以便沿途提前打点过的山寨识别,这没有任何标记的粮队,着实古怪。”
“粮队的人可有找到活口?”
“无一幸免。”
“先将粮草检查后带回。师父,还烦请您和师弟帮忙验毒。”
“嗯,若是能用的话,我们便能继续这般步步为营直到京城!”
“到时候抽死他丫的铁厉老贼!”
“不要高兴得太早,要知道——圣上——还在他们手中。”
长孙羽沐的话一下子让众人心里压上了一块大石头,好不容易浮现的喜悦立马被沉默所代替,主帐内一片死寂。
“大家这是怎么了?听说有粮草送上门来,怎么大家……”
“参见公主。”
“大家不必拘礼,大唐的社稷,还得仰仗各位。羽沐哥哥,我们还要多久能到京城?”
“按现在的速度,还需十日。”
“粮草可还够?”
“算上刚截获的,还算充足。”
“那羽沐哥哥是在忧心父皇?”
“嗯,圣上深陷敌手,即使缥缈宫沉住气把战场放在京城,恐怕到时我们也不敢轻举妄动呀。”
“缥缈宫想要传国玉玺积攒的气运,便不会对我父皇下杀手。”
“呜———”
军号响起,帐外军队列阵,秋风中满是肃杀。
“难道是缥缈宫准备动手了?”
“报——禀侯爷,营外有一修士,自称万卷书院的大师兄云策,说是有事与您和公主殿下相商。”
“云策师兄?他不是早在京城被擒了吗?”
“是有些奇怪,不过还是先见上一见吧,他一个筑基又是孤身入营,还能翻天不成?”
“嗯,传他进来。”
来人衣冠楚楚,相貌堂堂,年纪轻轻的筑基境,确是不凡!
“你说你是万卷书院的云策,有何凭证?”
“侯爷与我素未谋面,但婉儿师妹也不认得我了?”
那人看向李婉儿,微微浅笑,一脸坦诚。
“我与云策师兄也只见过寥寥数面,你倒是师兄模样,但筑基修士想要易容还不是信手拈来?”
“看来师妹也不信我。”
“云策师兄早在京城被俘,你叫我如何信你!”
“缥缈宫的探子,还不束手就擒!”
“哼!想不到我云策九死一生缥缈宫魔爪逃脱,却被自己人怀疑!算我看错了大唐皇室!”
那人甩袖朝帐外走去,却被燕赤云抬手按住肩头拦下。
镇南军原本就仇视山上修士,如今两宗斗法,无视朝廷、祸国殃民,沧州一战奔云十八骑折损近一半,心中那口怒气怎能憋得住!
“我镇南军中军主帐岂是旁人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的!”
“怎么,还想扣我不成?”
那人转头,冷眼看向长孙羽沐。
“这位兄台,非常时期为确保万全,兄台的身份我们还需调查核实一番,这段时间还请暂住军中。”
“哼!说的好听,两军交战尚不斩来使,就算我真是缥缈宫的人,孤身而来你们镇南军也不该扣我!告辞!”
那自称云策的人一下震开了燕赤云按他的虎爪,大步朝外走去。
“好小子!真是自己人你走什么!绝对有问题!”
燕赤云快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