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早,韩立替云策换药时装作不经意的问道:
“云大哥,从缥缈宫的魔爪下逃脱很不容易吧,现在京城是何情况?”
“韩兄弟是替长孙侯爷问的吧。”
“就闲聊而已,云大哥不要多心。”
“他们都在帅帐?”
“都在,正准备交替拔营。”
“我正有要事要与他们商量,有什么问题大家也好当面问。”
云策起身合好衣衫便出门,韩立收拾好药箱也赶忙跟上。
“侯爷是打算到京城决战?”
云策人未至,声先到。
“本侯是此打算,但战场主动权在缥缈宫手里,云兄刚从敌营出来,正好给我们讲讲京城的情况。”
“要我说——京城——去不得!”
“哼!知道你逃出来不容易,我等自己去便是。”
昨天一战未曾尽兴,对修士一向不屑的燕赤云自是没什么好气。
“不得无礼。云兄有何高见?”
“传国玉玺已落入缥缈宫手中,他们正在京城倚靠大唐气运布置大阵,阵成之后,莫说尔等凡夫俗子,就是入道修士去了恐怕也是有去无回!”
此话一出,所有人都皱眉咬牙攥紧了拳头。
以镇南军目前的实力,加上比肩脱凡修士得黄公善,即使面对三两脱凡修士也有一战之力。
但要对战那传说中的入道修士,饶是众人斗志昂扬,也不禁心中发怵。
毕竟当初大唐开国皇帝能以四道真气的武夫境界在荒域建立大唐王朝,不正是因为荒域没有入道修士的存在吗!
“不会!父皇绝不会向缥缈宫妥协的!大唐八百年的皇道气运绝不会为缥缈宫所用!”
“公主师妹为何如此肯定?缥缈宫折磨人的手段可不是凡人能承受的,你父皇饶是变节也是情理之中,更何况修士操控凡人,那些手段师妹没见过也该听过吧。”
“父皇他——”
“我知道婉儿师妹难以接受,但事实确实如此,不信你和长孙侯爷悄悄潜入京城,稍加打探便知我所言不虚!”
“我不信!羽沐哥哥我们这就——”
“那云兄以及书院那边,是何打算?可有良策?”
长孙羽沐直接打断了李婉儿。
“逃出京城后,我当即联系了潜伏在附近书院同门,建议书院在你们对其形成牵制时,釜底抽薪直接进攻缥缈峰!”
“此计倒是甚妙,但我军若畏惧那可屠入道修士得阵法不入京城,倘若缥缈宫迟迟不主动出战的话,又该如何是好?”
“此番我所前来,正为此事!那缥缈宫少公主是被你们所杀吧。”
“是。”
“那仇少天乃是缥缈宫之主仇霸天的独子,此血海深仇断他们不会就此罢休!”
“那为何过去了十日有余,还不见动静?难不成是等着我们去京城好一网打尽?”
“侯爷只猜到了一部分。”
“云兄可知他们筹谋全貌?”
“那仇霸天怎能忍下丧子之痛,除了派出筑基长老赴京城布下天罗地网在,还派出一名绝顶高手向你们而来!”
“管他什么高手,他若敢来,定叫他有来无回!”
“不可大意,云兄特意指出,那人定有过人之处!云兄有何想法,还请不吝赐教。”
“赐教不敢当,只看诸位是否有那胆识。”
“什么意思?”
“将计就计!”
“嘁、我当你有什么好办法,憋半天结果是放屁!”
燕赤云哂笑,云策拳头紧握,剑拔弩张长孙羽沐不得不呵斥部下出面调停。
“燕统领,再敢放肆,军法从事!云兄还请见谅,具体计划还请细说。”
“缥缈宫依靠传国玉玺八百年气运布阵,那阵眼必须为皇族血脉才能操控气运,若我们能暗中潜入让婉儿师妹做那个阵眼,那大阵岂不是为我们所用!”
“即是这样,那我父皇也定是权宜之计,倒是他操控大阵不也一样?”
“唐皇已是完全被缥缈宫控制,神智丧失,形同傀儡,指望他?”
“父皇!”
李婉儿被吓得面色苍白。
“偷梁换柱!想得到是容易,做起来恐怕比登天还难!”
燕赤云白了云策一眼,众人也面露难色,长孙羽沐道:
“他们所忧不无道理,云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