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沧州最热闹的菜市口,又有几具尸体被曝尸街头,而百姓也已经习以为常,摇头绕开便继续为自己的生活忙碌。
“该死!昨夜我们几乎一宿没睡居然还是——修士杀凡人,要想不让人察觉,确实难以捕到蛛丝马迹。”
冯大彪愁眉不展,打过那么多仗,这一次却有种有力无处使的感觉。
“郭子兴说,这种死法仵作已经验过很多,是中毒而死。”
“他奶奶的!修士杀凡人还用毒,真他娘的不害臊!缥缈宫的鼠辈,你胡奎爷爷今天就骂你们了,有种今夜就来爷爷大战三百回合,不来爷爷就在这儿骂到你来………”
虽然胡奎的泼妇骂街多少有些让人无语,但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只有采用激将法并以自身为饵,才有可能调出暗藏的杀手。
同时,镇南军奔云十八骑与沧州将军就镇南军斥候被害一事昨夜在刺史府衙大吵了一架,还险些动手的事,也已经在沧州逐渐传开。
“阿霓,这斗篷可还行?你需不需要回暗河休息?”
“不!不用了——我不想再回那里。”
“嗯。”
林承宇隔着帽子又摸了摸阿霓的脑袋。
“我们现在干嘛?”
“制造机会。”
林承宇说话时一脸玩味。
[林大哥是想把我灌醉,可这大白天的——难怪他问我要不要回洞穴,我真蠢!]
阿霓未喝先醉,面颊绯红,又直接抱起一坛酒咕咚咕咚灌了起来。
“别喝这么急,容易醉。”
[我不醉,你这薄脸皮哪儿来机会?]
“没——事儿,我——能——行。”
阿霓一头栽倒在桌上,林承宇一脸无语,随后又会心一笑。
“小二结账!”
“您把钱放桌上就行!”
“那多少钱呀?”
“您看着给,不给也成。”
“这是什么意思?还有你们咋见我跟躲瘟神似的。”
“林仙师对沧州有恩我们知道,但——我上有老下有小,不想跟上一个小二那样,暴尸街头呀!”
“明白了,是我连累你们了。”
林承宇默默背上阿霓,出了酒楼。路上行人们纷纷沉默让路,都以复杂的眼神看向林承宇。
而林承宇此时心中也已明白,缥缈宫一日不除,沧州便一日在恐怖的阴霾之下!
“你们离开吧,跟我接触,不安全。”
“饭菜糕点这些在厨房,凉了热热就能吃,其它生的食材也请自便。”
“多谢了。”
“林仙师您别对我们说谢,我们沧州人,惭愧呀!”
驿站的人悄悄退下,偌大的沧州驿只剩林承宇与阿霓二人。
林承宇将阿霓背到二楼一间窗户朝内院的房间放在床上,随后便坐在床边守候。
[他——怎么还不动手?急死个人了!这种事,人家女孩子还要怎么主动嘛。]
见林承宇不为所动,阿霓只好装做意识迷离,一边说着胡话,一边去脱自己衣服。
“热!好热。”
“唉,是有点烫,脸都烧红了。但你这斗篷可不能脱呀。”
林承宇摸了摸阿霓额头,起身去拧了一条毛巾给她放在额头冷敷。
[他——似乎真的跟其他男人——很不一样。]
阿霓打算起身自首自己没醉,却被林承宇按下。
[他这是——]
阿霓面颊滚烫,眼中充满惊喜与激动。
“别慌,继续躺着,有人要上钩了。”
林承宇给了一个眼神窗外,阿霓这才明白所谓的机会,居然是给那些人的。
但这般近距离的凝视,依旧让阿霓小鹿乱撞。
“差不多了,我去关窗。”
密闭的空间,俊朗的优秀青年与微醺的妙龄少女,确实是剃头挑子一头热,没有想象中的干柴烈火。
端坐的林承宇小心试探道:
“阿霓,待会儿你可以叫几声吗?”
“叫?”
“就那种——呻吟。”
阿霓脸红道:
“这——林大哥要不嫌弃,不妨——不妨——假戏真做。”
说完阿霓用被子盖住自己发烫的脸,却没等来林承宇的热情似火。
“你的心意我明白,但现在还不是时候。而且不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