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随我去京城,完成交接后我会即刻离开,不会插手你们的事。”
陷入沉默的两人让空中的的氧气更加稀薄,谢凝霜的率先开口已是让步。
“记得你答应过我的,保护好阿霓。”
“放心,一年内除非我身陨,否则没人能伤她。”
“谢了。”
两日后,东域边境,观自在书院行宫、现万卷书院临时院址。
“你——想好了?”
“东域虽好,却无我们立足之地,偏安此处也不过是寄人篱下。要想宗门长久,只有先在荒域站稳脚跟。”
“这些老夫何尝不知,只是如此孤注一掷,你——究竟有多少把握?”
“若是师叔亲自出手,单对付个缥缈宫,那便是十成!可这从些年交手的状况来看,缥缈宫似乎有域外宗门的支持,这也是我们一直以来且战且退的原因。”
“嗯,我曾向观自在书院打听过,几乎可以确定,不是东域的势力。”
“所以还请师叔留在东域,这样即使出现意外,也好为书院留下些种子。”
“嗯,放手去干吧!只要我在一日,书院的道统便不会断绝!”
一艘百丈长的战舰从山谷的云雾中开出,奔赴荒域缥缈宫,决战一触即发!
“报——禀侯爷,聚集斥候回报,大营距京城还有,六十里!”
“就地扎营,小心敌人偷袭。”
“是!”
京城皇宫内一不起眼的小院,刚从龙椅上下来的铁厉对正在泡茶的仇霸天毕恭毕敬的道:
“一切皆已准备就绪,请宫主示下。”
“让那老头过来吧,那小妮子你可给我看好了。”
“是。”
铁厉吩咐御前大监领着一队小太监小碎步跑往黄公善三人的住处传旨。
“王公公。”
宦官王富为人忠厚,先帝在时便是宦官首,李婉儿更是他看着长大的。
“哦?你是?”
虽然李婉儿易了容,但她的声音依旧让王富觉得熟悉。
“是我呀!”
李婉儿撕掉,那王公公扑通跪地,慌忙道:
“殿下!殿下快走啊!圣上!圣上已经遇害了!”
“什么!”
“没想到还能再见到殿下,快,换上我们的衣服,逃出宫去,莫落入虎口!”
“国师设下此计就是为了瓮中捉鳖,还想跑哪儿?”
宇文雄已率御林军将整个院子围得水泄不通。
“大胆宇文雄!这可是公主殿下!”
“嘁,从今日起,她只是我宇文雄的胯下玩物!”
“你!”
“王公公,识时务者为俊杰,你一介阉人,给谁当狗不是当?”
“放肆!”
大监王公公一招擒龙爪探出飞身出院。
“放箭!”
“小心!”
黄公善将王公公拉回屋内,再将房门紧闭。
箭矢如骤雨般打在门上,还有不少穿过门上的孔洞射了进来。
不过在一波箭雨过后,外面便没了动静。
“王公公,我父皇真的已经——”
“老奴该死,没能保护好圣上,圣上在半个月前单独和铁厉老贼见面后,便不见了踪迹,生死成谜。而那缥缈宫宫主前段时间已将大唐忠良屠杀殆尽,现在还活着的,除了少数老奴这般委曲求全的,朝堂上尽是变节的乱臣贼子呀!”
“什么!缥缈宫宫主在京城?”
黄公善大惊!他虽不在乎江湖武名,但论武道,他心中自认大唐第一。
即使算上山上修士,若身无重无宝,也只有脱凡修士能与他一较高下!
而这缥缈宫宫主,正是荒域本土凤毛麟角的脱凡境!
“那缥缈宫宫主已来了数日,不过消息封锁严密,宫城外无人知晓而已。”
“看来他们早已识破我们,寻医也是为了请君入瓮,为今之计只有冲杀出去!立儿,你们保护好婉儿,老夫替你们开路!”
黄公善拿起案桌子上的香炉,踹开木门抡圆掷了出去!
“大摔碑手!老先生好功力!”
那香炉犹如投石车抛出的巨石,将一列铁甲裹身的御林军如多米诺骨牌般击倒。
“乾坤大挪移!”
那些密密麻麻扎在门板上的箭矢在黄公善雄浑内力的操控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