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搅了,跟我们走一趟。”
“你们是什么人?我为什么要跟你们走?来人啊!”他边喊,边趁乱抽出身后的手榴弹。
扭他的几人情知不好,在他颈后使劲一拍,拉了弦的手榴弹掉地上。一便衣抬腿一脚,踢炸了。
爆炸声惊动了刚刚宁静下来的村子,人们向爆炸声奔去。爆炸地除了两名便衣尸体,再无他人。
卢青带护村队向县城方向追去。卢村长来到苏鹃身边,想问问她怎么回事。
苏鹃早已呆在那儿,嘴里一个劲地嘀咕:“怪我,怪我,都怪我。”
忽然,她发疯似地冲进董保民房间,四处查找,空无一人。她近乎嘶喊:“董副政委,不要吓唬我,你躲哪儿?快出来吧。”没人回答,只有门外村民的大声议论。她感觉自己快支撑不住,扶着椅子坐下,看桌上有一个展开的日记本,拿起来看看,知是他未写完的歌词:
风在呼唤,云在鸟瞰。
在此相见,时遇国难。
这样的安排可是前世缘?
山河破碎,疆场血溅。
收复河山,笑眼弯弯。
杜鹃花开再话地绿天蓝!
是歌词,又是诗。看似朦胧,却又如此直白,字里行间迸发着作者汹涌的渴望和澎湃的激情,还有……。她自然明白什么意思,又见前几页有广县沦陷起的战斗日记,越看越激动。她拍拍自己额头,随手放进自己的包里。
卢青回来说五六个便衣抬着人去了县城,追不上了。
苏鹃意识到董副政委真的出事了,肯定是鬼子绑走了董副政委,问卢青,五六个鬼子进村,护村队为何没发现?
卢青低下头,低声说,他没想到鬼子会来的这么快,散会后正和伙伴们商量布岗哨之事。
卢燕扭身离开,不一会儿回来,说“酒鬼”卢大龙不在家。早上出村可能去了县城,喝醉了不是人,很可能是他酒后吐露了村里有游击队的消息,惊动了鬼子。
苏鹃感觉事态严重,跟卢村长商量后,决定回去报告,卢燕要陪她去,苏鹃拉她走了。
十
时光万万没想到董保民会被鬼子抓走,心急如焚,却无计可施。
苏鹃简单介绍后,催时光拿主意。他这一天正为老雷的安危担忧,又遇董保民被捕,让他愈发焦虑,听苏鹃催促,心里烦躁,又不好发足。
“时队长,董副政委被鬼子抓走,你为何无动于衷?”她想起董保民对自己的关心,全部希望寄托在时光身上。看他阴死阳活不搭腔,恼怒的责问。
时光一时拿不出办法,又不想再跟她发生冲突,只好耷拉着头继续沉默。
“你枉为队长,对自己的同志见死不救!我要向上级汇报!”她愈发急躁,想象着董保民正在宪兵队挨着鞭子,心在抽搐。
肖阳劝他不要急,事已至此,容大家想办法,董副政委可能一负伤,住院一两天很正常。
苏鹃压了压火,静下来,等待着时光的回话。
时光一时想不出好办法,突如其来的变故已将他砸晕。为营救老雷东奔西忙,已经让他身心疲惫。曾子萍虽然已经联系上芜湖,有没有效果,还不能肯定。有劲使不上的感觉,让他沮丧。现在,董保民又被捕,且危在旦夕。他要静下来想一想,昏昏沉沉的出门。
“猿猴”拉夏静茹回去,夏静茹很愤慨,说时队长怎么对董副政委被捕这么冷血?对同志漠不关心,不应该呀。
“猿猴”要她小声点,轻声说,时队长跟董副政委两人平时就不对付,副政委之前对时队长很过分。时队长不表态,就是态度。
夏静茹“哦”一声,问:“这么说,董副政委被抓,是有人刻意为之?”
“嘘,小声点。”他环顾左右,小心地招呼。
十一
时业祥已经听说了副政委被捕一事,看儿子回来愁眉不展,问是否想出救人之法?
儿子摇头,坐那儿满腹委屈。老雷被捕,连个商量的人都没有,只好闷在心里。肖阳和曾子萍虽然知道点情况,但毕竟隔着一层纱,他不能跟他们主动谈及此事。现在,董保民又遇险,苏娟又跟在后面催魂似的,更让他倍感无助。长长地嘘一口气,仿佛要吐出积压在胸中的苦闷。看着父亲关心的眼神,烦躁的心才渐渐安定下来,他很想跟父亲发泄一下心中的牢骚,话到嘴边又想,遇到困难发牢骚,只会让自己的心智更加紊乱,必须咬牙度过这一难关,必须让自己静下来,好好地想一想。中医看诊,望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