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之助,肯定能一举胜出。这个结论,已经由无数次的试验得到过证实。
前几日的变故并没有打乱赛马场的赛程,这日一大早,马场就开始在为比赛在做准备,所有参赛的马匹都被带到马场溜圈,以熟悉赛场环境,为即将开始的比赛做最后的热身。
正午过后,比赛正式开始,四周早已是人山人海。发令的爆竹一响,十二匹赛马立刻发蹄狂奔,争先恐后地奔向终点。金彪在选定的赛马经过榕树下那一瞬间,立刻将带有药物的吹箭,准确地射入了那匹赛马的脖子,片刻后它就药物发作,那匹赛马明显亢奋起来,速度越来越快,渐渐将所有赛马甩在了身后。金彪见计划顺利,悄悄收起吹箭,开始耐心地等待比赛的结果。
正如计划的那样,那匹没多少人看好的赛马,在亢奋中第一个跑到了终点,观众的情绪也随之达到了最高潮。赢了钱的欢呼雀跃,欣喜若狂;输了钱的则气急败坏,破口大骂。在观众的各种嘈杂声中,却见那匹意外胜出的冷门赛马,依旧在赛场上全速奔跑,骑手想要勒住马,谁知那匹马却不理会骑手的指令,反而暴怒地将骑手从马背上甩了下来,继续发足狂奔。此时所有赛马俱已跑到终点,唯有这匹早已胜出的赛马,还在赛场上亢奋地冲刺。
围观的众人不知发生了什么,纷纷向身边的人打听。一个关于牧马山庄利用药物刺激赛马,以赢得比赛和赌注的小道消息,渐渐在人群中悄然传扬开来。这消息最后被那匹力竭而死的赛马证实,没有使用特殊的药物,牧马山庄的赛马何至于在赛场上活活累死?
众多输了钱的赌客被这消息彻底激怒,纷纷相约去找牧马山庄的麻烦,要山庄退回所下的赌注。牧马山庄的管事眼看众怒难犯,不敢用强,只得耐心解释,小心安抚众人,不过退赔赌注无论如何也不敢答应,谁都知道这要求一旦答应,就等于承认山庄真是在做假。
金彪知道众人这么一闹,牧马山庄无论退不退赌注,信誉都彻底毁了。看到观众都涌向马场管事处,附近已没有旁人,他悄悄从树上溜下来,正欲趁乱离开,陡听身后传来一声冷喝:“站住!”
金彪一惊,应声回头。就见数丈外的小树林中,一个白衣如雪的身影萧然而立,不是南宫放是谁?金彪连忙往旁一窜,想要逃入树林中,却见南宫放身形一晃,刚好拦住了他的去路。现在他若想逃入树林,避开马场那些打手的注意,就只有立刻冲过南宫放这一关。
金彪拔刀在手,径直冲向南宫放,人未至,刀锋已发出凌厉的呼啸,出手就是博命的杀招。
自从在赌坊中没有抓住云襄,南宫放就知道此事决不会就此了结。他猜到云襄下一个攻击目标,极有可能就是赛马场,不过他却猜不到对方的攻击手段,只能每天亲自到马场来盯着。一连数天,赛马场并无异常,直到那匹发狂的赛马出现。在那匹赛马力竭而亡的同时,南宫放也终于猜到了对方的计划,在短短一瞬间,便判断出马场最有可能潜伏的地点,就是那棵靠近跑道的大榕树。他顾不得理会马场的混乱,立刻飞速赶到那棵榕树后,果然截住了暗算赛马的家伙。只要能拿下这家伙,就能找出幕后主使,在父亲面前反告大哥,反败为胜。所以无论如何,他都不能让金彪逃脱。
刀剑相击,爆出了一串绚烂的火星。二人出手均是极快,转眼便相交数十招。金彪一心要走,无心恋战,所以刀法中少了那股凌厉无匹的杀气;南宫放则想活捉金彪,也只是一味游走缠斗,一时之间二人难分胜负。打斗声惊动了马场的武师,众人纷纷赶了过来,四下守卫,堵住了金彪逃往树林的去路。
金彪心知一旦落到南宫放手中,自己暗算赛马、嫁祸牧马山庄的举动就真相大白,云襄苦心孤诣的计划也就会彻底落空。想到这他再顾不得自身安危,拼着身受南宫放一剑,也要摆脱他的纠缠。
他突然放弃躲闪抵抗,任由剑锋突入自己胸膛,跟着就势抓住剑锋,一刀怒斩而出。南宫放没想到金彪竟如此悍勇,居然以身体为武器,夹住了自己的剑锋。他收剑不及,只得放手就地一滚,狼狈地躲避金彪那博命一刀,虽逃得及时,却依旧被刀锋划破头巾,数缕发丝随风飘起,飘飘荡荡飞上半空。
金彪一刀逼退南宫放,猛然怒吼着冲向拦路的武师。此时他浑身浴血,状若疯虎,直欲择人而噬。众武师没见过如此凶悍的对手,心中顿生怯意,稍做抵挡就慌忙让路。金彪终于突出重围,一头冲进树林。他知道就算是死,也要先逃离马场,只有不在马场被抓住现行,云襄的计划才不会功亏一篑。
南宫放从地上狼狈跃起,看看满地的发丝,不禁吓得脸色发白。回想发才情形,若非他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