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大姨妈短暂地放过她,还是宁泽延那句温柔的话带着浓浓安抚力。
池嫣纤细修长的手还按在腹部上,竟觉得没那么难捱了。
她循着本能余光往旁边瞄去,男人的侧脸被光影衬托得冷峭利落,怎么也掩盖不了他骨子里的矜贵劲,焦急神情半点没有褪去。
如果她没记错,在她印象里,宁泽延向来处理任何事都游刃有余,从未露出过这种无措表情。
他似乎真的变了很多……是因为她吗?
熟悉的清冽气息让池嫣思绪仿佛去了很远的地方。
半个小时后,医院。
妇科大名鼎鼎的一把手教授坐镇为池嫣做了好几项检查,顶着宁泽延冷厉的眼神,如实道。
“这位小姐的病症是痛经,排除了炎症等可能,证实就是先天性的。”
“那有什么办法根治吗?比如做手术?”宁泽延推着轮椅,阴沉着脸气势逼人,转而一本正经问道。
教授被问得语噎,嘴角一抽。
大晚上兴师动众把她揪过来处理这种小问题就算了,居然还问这种蠢话?
要不是因为他身份,她现在就想甩手走人。
本着对病人负责的心态,教授依旧耐心道:“这种情况医学上还没有根治的记录,我给她开几片止痛药吧,实在痛得不行再吃,多注意保暖,喝一些热的红糖水。”
说完,又问了池嫣的过敏史,开了见效慢但是副作用较小的止痛药。
被强行按坐在轮椅上被宁泽延推了一路的池嫣,接过护士递来的热水喝了几口,已经缓过劲来,无力点头道谢。
宁泽延只好作罢,表情看起来还有些苦恼不满。
护士从教授那接过药方,连忙去替他们拿来了药。
临走前,教授注意到宁泽延对池嫣非常紧张,理所当然地认为他们是情侣,不由得再叮嘱一句。
“生理期期间,千万不能有性—生活,否则对女朋友身体会有损害。还有,不要吃任何生冷东西,尤其饮料或者是冰淇淋。”
听到教授的话,池嫣脸皮发烫,漂亮的眼尾妖冶着淡淡绯红,张嘴就反驳:“我和他不是……”
话还没说完,就被一脸愉悦的宁泽延抢先打断,语气坦然地顺着往下说:“我知道了,多谢。”
这会语气好了不止一星半点。
话落,他满面春风地推着池嫣出了院,脚步不由轻快不少。
池嫣无语扶额,这教授的眼睛得去看看了。
等回到家已经是晚上十点。
刚才他们出去得急,公寓门还没来得及关,所以宁泽延直接抱着池嫣登堂入室,没有半点外人的直觉,笔直走向她简约的卧室。
莫安还没回来,家里阙然无声。
宁泽延不由分说把人呵护至极的放到床—上,又扯过厚被将人包裹起来。
门窗关好,半点风透不进来。
一举一动,无微不至。
做完这些,他又转身到厨房捣鼓什么,时不时传来叮叮当当的清脆响声。
池嫣躺在柔软床—上被温热包裹,疼痛似乎被按下暂停键,整个人松弛下来,缓慢阖上眼。
她也顾不上去想宁泽延去哪,只想睡觉。
几分钟不到,她被人轻轻推醒。
宁泽延声音宛如寒天雪地里的清溪,轻缓温柔:“嫣儿,先起来喝些红糖水。”
池嫣眼神冷怠,一点点恢复清明,目光落在他端着的碗显露出疑惑来。
宁泽延腾出一只手扶着她手背,将人搀扶坐直,眉峰微挑示意她喝。
这可是他在厨房捣鼓的成果。
池嫣原想拒绝,但看到宁泽延这副坚持的神情。
若是不喝,恐怕这人不肯罢休。
她只得伸手去接,眯着眼喝了一大口。
出乎意料,这红糖水不仅温度适中,连甜度也恰到好处。
喝进去一瞬间,似乎有股气流涌进四肢百骸,连身体都暖烘烘。
她脸上露出餍足的表情,把波动藏入眼睫下方,而后一整碗喝完。
池嫣将碗放回到桌上,脸色已然恢复些血色。
刚想让宁泽延离开,可后者趁她不备直接坐在床边,撩开被子,将手捂上她冰凉的小—腹。
“你……”池嫣脸色骤变,瞪着他二话不说一脚踹到他腰上。
这人是色—欲熏心,想霸王硬上弓吗?
宁泽延似乎早有预料,大手直接将她的手托烘在掌心。
另一只手也没闲着,像模像样地在小—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