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验室里的东西又怎会轻松。
脱不开身的迟俞又在实验室里忙了很晚才离开,到了门口迟爸爸在等着。
这几天,迟俞忙得脚不沾地,和江宴的联系都很少。
江宴把搜集到的东西整理成文件。
伤害她的人,他一个都不会放过。
傅时礼来办公室将东西给他。
无论是哪一桩哪一件,他们这辈子都出不来了。
江宴从派出所里出来,径直去的大厦的办公室。
傅时礼坐在他对面,这些事情,你觉得会是陈家的谁?
“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她不想让我回陈家。”
“陈家那个地方,我不会回。”
“但是他们动了她,我就不会放过他们。”
旁人傅时礼不清楚。
但是迟俞,在江宴这里是一道不能触碰的底线。
傅时礼和江宴下午回了学校。
在图书馆待了一下午的江宴都没出来。
棕色的木制椅,顺滑干净的笔利落地在纸上染出痕迹。
手臂上的青筋缠绕在手上,似青藤。
收了物件,拿了东西出了图书馆。
天色渐暗,朝着旁边的教学楼走去。
直立的路灯亮了起来。
江宴没上去,只是在楼下等着她。
迟俞穿过廊道,下了楼,看到门外的身影,有些熟悉。
走上前,看到是江宴,一下出现在他面前。
面前出现的人让他亮了眼睛,伸手握住迟俞的手。
江宴走近她,靠近了些。
“你什么时候来的?”
“刚来没多久。”
“跟我走。”江宴牵着她的手。
迟俞也和江宴一样,穿了白色的衣服,干净明亮,衣角翻飞。
本身就皮肤白的两个人走在街上更是夺目。
迟俞比江宴矮,她只能抬头看他。
迟俞晃了晃江宴的手臂。
江宴转过身来看她,没松手。
抬手给她落在前面的头发往后拨了拨。
“你的伤好了吗?”
他弯腰低头靠近她,“没事了,别担心。”
白色的衬衫外套露出半截白皙修长有力的手臂,浓密的睫毛微微动着,露出一双潋滟勾人的眼睛。
江宴拉着她的手往前走。
“我们去哪?”
“吃饭。”
灯光将整个城市照亮,路边彩灯将树木都照得通亮。
他十指紧扣着她的手,走在铺满鲜花的路上。
这条街道满是鲜花,热烈似火的红玫瑰,清新雅致的花缠绕在路边的栏杆上,攀在结实的圆柱上,古色古香。
“哥哥,给姐姐买束花吧。”
小女孩提着一个篮子来到他们面前。
江宴蹲下,看着面前拿着花的小女孩。
“好。”
江宴看着迟俞,眼睛里带着温柔。
再往前走,还未走近,烟花在天空炸开,彩色的光一个未完一个又接着冲上天空,将夜空燃烧,盛开了满树银花,一朵接着一朵,青绿色的彩光将整个地面都照得通亮。
盛开在空中,又落下消失。
江宴抬头看着夜空,她稍稍偏了头,视线落在他的脸上。
江宴送她回了家。
路边冷白的灯光落在他的头上,挡住了落在她身前的灯光。
小手环抱住他,脸靠在他的心口。
江宴身高挺拔,腰身劲瘦,衬衫之下,能清晰地感受到脉络痕迹。
抬手抱着她。
迟俞没说话,仰起头,小手轻搭在他的肩膀上。
眼波流转,泛起层层波澜。
如浅溪般清明的眼睛看得他心软。
脚尖踮起,手臂缠上脖颈,呼吸逼仄温热,她吻上他的唇。
他眼睛里闪过一丝意外,突如其来的吻让他大脑一下变得空白。
温热的呼吸悄然蔓延,就连耳根都泛着红。
柔软的唇瓣轻触,似在试探,带着青涩,似是不得章法,想要退出去,又被重新追上来。
反应过来的江宴手贴着她的后脖颈,一手扣着纤细的小腰,将人压在怀里亲。
本是轻吻却变得缠绵,呼吸炙热,江宴发了狠,亦没有放过她,温热交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