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偏过头,眼神里带着像是被激起涟漪微微荡漾后又恢复平静的河水。
“听课吧。”
“要是挂科看你着不着急。”
“我错了。”
周晚做了个闭嘴的手势。
“那边那个趴着的同学请起来回答一下这个问题。”
这惊得周晚马上直起了身。
往另一侧瞟了过去,发现老师叫的是旁边另一侧的同学。
接下来的时间里,坐直了的周晚安安静静地听完了一节课。
迟俞拿着丝滑的笔在流畅地记着笔记。
黑色的笔写满了一页又一页。
下了课的迟俞就被周晚拉去一起吃了一些新奇的小玩意。
她对这些或这类的东西倒不是很反感,所以还是能够接受的。
周晚倒是对这些稀奇古怪的玩意倒是好奇得很。
下午两人直接去了实验室,桌上的小型机器人摆在桌面,打开电脑,上面是机器人模拟控制操作。
窗外天色渐暗。
“姐,我们就先回去了。”
“行,门我一会儿再关。”
在实验室待了一下午的两人向校门外走去。
本想送迟俞回去,但是她又说学校外面就是公交站,而且她家和她家也不在一个方向,就不用麻烦了。
见她坚持,她也只得随她。
迟俞拿着手里有些重的书向前走,不由叹了口气。
迟俞,明天又是新的一天了,加油吧。
慢慢地往前挪着,挪到了公交站。
她头上的丸子头饱满,盘出来的弧度很好看。
公交车在前面缓缓停下,迟俞上了车。
坐在位置上迟俞低头整理着资料。
江宴在她身后上了车。
熟悉的衣摆映入她的眼底,她怔了一瞬。
她坐在前面,他坐在后座。
他的手就这么轻轻地搭在腿上。
她看向窗外来来往往的车流。
只几眼她便收回了眼,不再去看,也没回头。
坐在后座上的人眼神没离开过那个位置。
看到她,他的心莫名揪地一疼。
是啊,他总是心疼的,她平常连打针都害怕的一个人,他不敢去想那日在她手上看见的红痕,她该有多疼。
她下了车,公交车停了几分钟又重新驶动。
“爸。”
迟俞喊了声站在她面前的迟爸爸。
迟爸爸自然而然地接过她手里的书。
父女俩一齐往家走。
窗外小小的身影渐渐离他远去,能看到的只有路旁染了金黄的半边秋叶。
有的便像蝴蝶那样飞落,金黄的翅膀扑闪扑闪。
许是寒风料峭,风里都夹了些丝丝凉意。
不知又是谁的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