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野中被自动筛除。
在这一刻,南巍的眼中只有前方那个无法靠近的神秘诡异。
“心跳声,似乎还有脚步声,谁的脚步声?”
“好像光线在忽明忽暗,哦,脚步声是我自己的。”
“好像远处有人在刨地。”
“两个心跳声,谁的?我的,还有一个......”
“夜久!”
想到自己还扛着夜久,南巍哗地一下被拉回了现实,大脑瞬间清醒了过来。
这种带有危险性的刺激追逐,使得南巍在无意识中进入了“心流”状态。
高度的专注让她忘却了周围的一切。
忘却了肩上扛着的夜久,忘却了身体的不适,甚至忘却了自己,完完全全地只记得一件事,追上那个神秘诡异。
此刻忽然回了神,不过一个短短的分神,一直在前面钓着南巍的神秘诡异,陡然就从她的视野中消失不见了。
随着神秘诡异的消失,南巍的幻视也一扫而光。
乖张扭曲的路面霎时就变回了原来的模样,低气压感瞬间消失,气温似乎也没有那么低了。
视野突然重回正常,南巍一眼就看到前方不远处一片昏暗,有了前车之鉴,她只能急刹停住脚步,不怎么温柔地把夜久放在了地上。
南巍罕见地因为运动而干呕起来。
喉咙中有点血腥味,心脏剧烈跳动,她弯腰扶住一旁的一辆儿童汽车,这才勉强没有让自己当场跪下。
“呕!”
这声不是南巍发出的,发出者为,夜久。
扛人的南巍状态不好,被扛的夜久比她还差一点。
刚才南巍全力奔跑的时候,夜久也不是什么都没做。
为了能看清楚他们行进的方向,他全程忍受着坐过山车般的眩晕感和从虚假的高处俯冲下去的恐惧,屏住呼吸,咬紧牙关,努力睁开双眼观察着一切。
幸好夜久是背对着神秘诡异的,他的视野没有被扭曲成螺旋状。
南巍扛着他跑过的路线,他勉强记下来个七七八八,也因此有了不小的发现,最好就是马上告诉南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