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这样一针见血,枝枝。”方昕苒用略带薄茧的手轻轻抚摸着自己的领口,唇瓣开合,宛若拍在岸上的游鱼,竭力汲取一点希望的氧气。
“看来我们是走错了,不是这条走廊。这下好,连宴会厅在哪都找不到了。到时候要是能问管家要到这层楼的布局结构,我也回去让人修个一模一样的,祸害我那几个狐朋狗友去。”
“你胆子可真大,这栋庄园布局结构基本都是由方总设计成的,你敢直接找她”
“算了算了,谁敢啊。全榕城也只有黎家小小姐黎苏敢给方总脸色吧方总也纵着她,总感觉这里面会不会有……”
脚步声和议论声絮絮而来,由远及近。
“睹物思人嘛,哎,不说这个,你看看这间房间有人诶,要不要敲门问问”
方寻枝下意识捂住了方昕苒的嘴,不让她发出声音,方昕苒因为刚刚的哭泣大脑昏沈,浑浑噩噩地朝方寻枝靠了过去,轮椅也在这是侧翻。
方寻枝迅速翻转手腕,以跪坐的姿势承托住了方昕苒,方昕苒双腿残疾无力站立,整个人蜷缩在方寻枝怀中,腰身柔软若春水初溶,媚眼糜红如丝,薄红沾水,眼睫湿漉,这般柔弱可欺的媚态让方寻枝目光陡然灼烫升温。
“请问这里面有人么我们就是想问问去宴会厅怎么走。”
敲门声再度响起,方寻枝一动也不敢动,只能保持这样的姿势扶着方昕苒,屏住呼吸。
她不知道外面的是谁,是一般的名流宾客还是被邀请而来的媒体记者,要是前者的话两人这般最多被作为茶馀饭后的笑谈,而若是记者……以记者的宣传能力,不出明天早上就会将两人的情况添油加醋宣传得全网都是。
方昕苒衣衫凌乱,领口的扣子也被扯落下了几颗,眼睛哭得通红,周身皮肤也被压出不少的糜艳红痕,颇为引人联想非非,就像是被什么狠狠欺负过一样。方寻枝不想把自己牵扯进人们的谈资之中,有时候人声造势三人成虎往往会让自己迷失原本的抉择。
就在这时,方昕苒在她怀中挣扎了一下,侧翻的轮椅发出吱呀的声响,方寻枝这才觉察到方昕苒体温正迅速攀升着,眸光昏聩,苍白的指尖死死抓住她的衣领,睫羽剧烈颤抖。
“别出声。”方寻枝用气音警告方昕苒, “我给你那瓶信息素提取液呢”
现在方昕苒的症状明显就是发热期到来的,信息素紊乱综合征的表现其一就是毫无征兆的到来且症状严重。不过幸好方昕苒在折腾之下把自己的腺体弄出了问题,有时候无法自主分泌信息素,这倒也省了被人觉察有人发热期突然到来的威胁。
而无法自主分泌信息素会让处於发热期的方昕苒忍受比正常分泌更痛苦的过程,灼烫的气息钻入方寻枝的脖颈,方昕苒极力忍耐的痛苦让她目光垂了垂,手指轻轻按在了方昕苒后颈上。
腺体周围骤然传来的刺激让方昕苒勉强清明一刹的神志再度昏聩,她挣扎着与方寻枝贴的更近,用柔软的长发蹭着方寻枝的手,将脆弱的腺体拱手让出。
她渴求着方寻枝的标记,牙齿刺进腺体之中撕裂一瞬间的快感,不是用药物输送,亦不是用针管刺入注射。
她没有乱搞,她从来只被方寻枝一个人标记过,她只属於方寻枝一个人。
“东西被你扔了”方寻枝解方昕苒,在方昕苒怀中没摸到那一个小瓶,便清楚方昕苒做了什么事情,她也暗自后悔刚刚的轻率,给了方昕苒可乘之机。
“扔掉了,我想让枝枝,标记我……”方昕苒眸光迷离,白玉面庞,唇色如血,美得让人心惊胆战,就像进了某个夺魂钩命的精魅洞府。
“你就没想过我拒绝标记你会有什么后果”虽然在意料之中,方寻枝还是有些生气。
“我没想过,我知道枝枝不会放着我不管的。”
“……别把我想太好,方昕苒。”
“可枝枝就是很好。”
方昕苒看向方寻枝的目光牵扯出无数条缠缠绵绵的线,方寻枝拼命招架着,却抵不过那瑰艳滚烫的唇瓣落在她脖颈之上的温度,方昕苒指尖钩过她的抑制贴,扯开一角。
“求求你,别留我一个人,求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