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亲热地唤她:“阿笛,你会在香港留几日啊?”
要为周羡盈特地买来香港的木材打坯,修光,少说也得耗费一个来月。
尽管汪宁笛已经知道周羡盈订做的木雕是要在年末送给梁挽蜚,但工作在前,情感在后。
汪宁笛笑着回答霍语游:“应该会呆到年前。”
“噢。”霍语游心满意足,眼睛弯弯,“那就好方便呢,谁想见你,也就是港岛转一圈的事。”
霍语游忍不住笑,明显瞥眼梁挽蜚。
——真是要赶紧回家同区黎分享,梁挽蜚好能憋,当她的面,竟能一句话不对人讲。
再寒暄两句,没话能聊,汪宁笛还想快点回酒店休息,她礼貌且一视同仁地对梁挽蜚和霍语游:
“梁小姐,霍小姐,慢走。”
霍语游摆摆手:“好好好,改日再见。”
电梯里,梁挽蜚抬头盯紧数字,一言不发。
霍语游坏习惯,咬大拇指,观察梁挽蜚。
霍语游认面相,汪宁笛挺合她眼缘,刚才给她的感觉也不是那种上赶着要巴结的人。
但最重点的还是。
梁挽蜚对人态度好差。
心烦意乱的梁挽蜚对霍语游态度更差:“下次别跟我。”
霍语游:“……”这人好好的怎么来火了?
……
汪宁笛洗好澡出来,只披着浴袍,有人摁房间铃,汪宁笛把浴袍腰带束紧,领口也拉了拉。
开门。
梁挽蜚站门外,抬眼,紧皱眉,凌厉的目光在汪宁笛全身上下扫视两个来回。
只用两人能听见的音量,质问:“汪宁笛,你随便给人开门?”
汪宁笛愣了愣,“砰”一声摔上房门。
梁挽蜚?真是在香港酒店见鬼了!
第29章 都气到想扇对方一巴掌。
汪宁笛换了身衣服, 开门,梁挽蜚仍耐心地等在门外,眼风刮过汪宁笛。
“方便进吗?”梁挽蜚语调冷淡,态度倒是比两年前的重逢要礼貌, 同样垂肩的黑卷发下一身傲然的黑色正装, 除却领口解开的一颗纽扣, 真是高冷得无懈可击。
汪宁笛门开大, 随意比了个“请”的手势。
梁挽蜚进门的时候汪宁笛闻见熟悉的香水味, 汪宁笛屏住呼吸, 待感觉味道有消散些, 才缓慢吐气。
心脏便因为这一憋一放愤怒抗议, 咚咚咚在汪宁笛心口里震个不停。
闭紧窗帘开壁灯的酒店房间,整体是重暖色, 梁挽蜚踩过淡紫色的地毯,到临窗的椅子上坐下。
很巧。
来通电话。
梁挽蜚同汪宁笛对视一眼,两人都快速错开目光,梁挽蜚低头, 将手机靠近耳边。
汪宁笛不想落个偷听的罪名,转头进卫生间, 关门,站在宽面镜前扯张抽纸, 无表情叠着玩。
过会儿。
梁挽蜚来叩门。
汪宁笛捏紧手里皱皱巴巴的纸, 开门应梁挽蜚。
梁挽蜚目光自然看向汪宁笛手里的东西,汪宁笛把纸随手一团,握紧:“找我有事啊?”
汪宁笛压根没问梁挽蜚怎么知道她在这, 她刚才就琢磨,可能在香港只要梁挽蜚想想找到一个人该是轻而易举。
梁挽蜚眼睛看回汪宁笛:“你为什么来香港?”
汪宁笛:“工作。”
“你的工作需要特地来香港?”
汪宁笛觉得离谱, 她越过梁挽蜚,往房间里走,一路反问:“这跟你有关系啊?梁小姐?”她说这话并不是想赌气,但听上去可能有点那个意思,尤其“梁小姐”,汪宁笛在内心回味,是有点酸过头。
梁挽蜚显然被汪宁笛的糟糕态度堵住,沉默半晌才自认没趣,措辞比汪宁笛还疏离:“当然没关系,打扰。”
梁挽蜚扭身要去开门走人。
汪宁笛平静开口:“等一下。”
即便汪宁笛这趟来香港的引子是别人,她也确有打算,要趁来香港的这段日子把一些闷了两年的事告诉梁挽蜚,“我有话要讲。”
梁挽蜚对着酒店房间那扇没装饰的门静止了快半分钟,垂下胳膊,算作是对汪宁笛继续讲下去的默许。
汪宁笛起身,走到床尾凳前拉开挎包拉链,没翻找,干脆取出里面的一个东西,握在手心。
想清楚,汪宁笛转身,看着梁挽蜚的背影,慢慢走近梁挽蜚。
汪宁笛的音调始终很淡:“梁挽蜚,跟人讲话要看着人的眼睛,这是基本礼貌吧。”
她听见梁挽蜚无语似的轻笑了一下。
梁挽蜚听从汪宁笛的话转回身,两人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