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乖乖点头。至于约梁挽蜚午餐的事,等睡一觉, 梁挽蜚气消了, 她再想办法提吧。
昨夜是真的没睡着, 这会儿大约是潜意识认为梁挽蜚就在身边, 安心。汪宁笛似梦非梦, 偶尔听见梁挽蜚路过的脚步声, 就这么沉沉地睡了过去。
连续两次差一步的亲吻。
梦里, 梁挽蜚真切地勾住了她的脖子, 在她的唇上轻轻咬了下。
汪宁笛急忙倾身追寻这个渴望已久的吻,边喘.息, 边对着梁挽蜚委屈瘪嘴。
“我也想你。”梁挽蜚捧住她的脸,双眼认真又温柔,说完,亲一下她的唇, 低声重复,“汪宁笛, 我也好想你。”
汪宁笛的手撩起梁挽蜚的衣角,刚要触摸到温热的腰肢。
“叮——咚——”一声清脆的酒店铃。
汪宁笛身体震了一下。
她睁开眼, 凝望着颇具艺术感的银管交叉线吊顶, 十分茫然。
汪宁笛叹了口气,怅然若失,指尖拂过嘴唇, 余韵未消。
不远处,梁挽蜚在与人交谈。汪宁笛坐起身, 薄毯滑落,她转头见梁挽蜚拎着一个牛皮纸袋回来,白色细线缠绕好几圈,看上去是一份重要资料。
二人对上视线。
汪宁笛张嘴,想要讲话。
梁挽蜚只清淡地扫她一眼,往沙发身后走去。
汪宁笛想了一秒,把薄毯叠齐,抱怀里,随梁挽蜚的路线,走到侧厅的红木桌前。
“梁——”
“睡醒了,就回去吧。”
梁挽蜚坐着,专心看文件,头都没抬,清风寡月,压根不给汪宁笛多说一句的机会。
“……好,那这毯子,要给你放哪儿?”
梁挽蜚这才抬眼看了一秒,又低下目光:“沙发。”
“你不吃午餐吗?”
“会吃。”梁挽蜚言简意赅,“你可以走了吗?”
一觉醒来又冷到极致的梁挽蜚。
见梁挽蜚与她交谈间,仍不断皱眉翻动纸张。汪宁笛静下眼光:“嗯,那你先忙吧,记得吃午餐,我……我可以晚一点再来找你吗?”
“接下来几日我很忙,不住酒店。事情结束,我也会直接返回香港,所以你不用再找我。至于你选择留深圳,回香港——”梁挽蜚顿了顿,声音依旧平静,“又或是回鹿山,是你的事,你自己看着办吧。”
“我会回香港等你!”汪宁笛急说,过会儿,她又不自信地问,“梁挽蜚,我是不是今天让你很不高兴,你才要离开酒店?”
“你?”梁挽蜚淡淡地感慨,“汪宁笛,我的世界不是只有你一个人。”
“那你为什么一定要走?难道住这个酒店你就不方便吗?”汪宁笛有些情绪上头,硬生生问出来。
“对。”梁挽蜚抬眼,没有一丝情感波动,公事公办的语调,“这里是深圳市南,办事地点在市北,来回路程浪费时间,不方便。”
嗯,反正你有理有据嘛,我还能说什么。汪宁笛垂着目光,无灵魂点点头:“哦,知道了,那我走了。”
她转身。
“欠你的一顿饭,等我回香港有时间再补给你。”梁挽蜚又轻飘飘地补充。
汪宁笛背对梁挽蜚,挤出苦笑,但尽量让声音显得高兴:“嗯,好啊,等你有时间。”
停顿许久,汪宁笛才又道别:“不打扰你了,拜拜。”
梁挽蜚手中轻捏着一张a4纸,平稳的目光越过纸张斜线,听汪宁笛说完“拜拜”,她沉心收回视线,继续看资料,不轻不重地应道:
“嗯。”
几十秒后。
“梁挽蜚!”汪宁笛非常大声。
梁挽蜚眉心皱紧,抬头,汪宁笛站在她视线能及的最尽头。
白日的光线笼罩在汪宁笛身后,颤抖,快要哭的声音如祈求一般在问她:“你现在还* 喜欢我吗?”
这是怎么了?我不是讲清楚有事要忙?也答应回香港再见。
汪宁笛好端端地哭什么?
一瞬间,梁挽蜚心中闪过许多疑惑。
不过她确实见不得汪宁笛哭,琢磨,还是她刚才光顾着思考问题,哪句话无意说得有些重,伤到汪宁笛的自尊心?
如果不是出于本意的冷言。梁挽蜚是可以解释的,她动动唇:“你——”
“没事!”汪宁笛打断梁挽蜚,吸吸鼻子,“这不重要,我会努力让你再次喜欢我的。”
“……”话都被汪宁笛讲完。
梁挽蜚挑挑眉。算了,既然汪宁笛喜欢自说自话。
随她去吧。
……
汪宁笛提前返回香港。
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