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细节捋了遍,顿时领悟:
“我可没有讲你是我朋友。”
汪宁笛咧开嘴角, 笑得阳光,“你说过不会公开我们的关系,我只能告诉周羡盈,你是我喜欢的人,我正在单方面追求你。”
梁挽蜚的神经跳了跳。
此时此刻,汪宁笛的表情完全不心虚。所以她们浪费几个小时,结果都只是误会造成的平白生闷气?
汪宁笛好像察觉到她心中的尴尬,双眼凑近她,乖乖地眨了又眨:“还是,梁挽蜚你又愿意公开我们的关系了?你知道我都ok的!”
再怎么样,梁挽蜚还是有些她自己的骄傲。面对汪宁笛的调侃,她强行紧绷着唇角,轻力推开汪宁笛。
她面无表情地绕过汪宁笛,走到餐桌边,端起半杯水就喝。
汪宁笛又跟出来。
故意不讲话,就眼巴巴地注视着她,隔两秒,轻声笑一下。
“你能不能去做自己的事情。”梁挽蜚放下水杯,转头瞪汪宁笛,“别跟着我。”
“不能啊。”汪宁笛说,“你都还没解答我的问题,我怎么能走呢。”
“需要我怎么解答?”梁挽蜚反问,“既然你很适应这样隐蔽的关系,想来是不用我再公开吧?”
汪宁笛被她这话问得很苦恼,撇眉瘪嘴,目光落去地面上。
对话中断。
“我的解答是——”梁挽蜚扯走汪宁笛怀里的衣服,微笑,“保持原样。”
她转身向卧室走,听见汪宁笛在身后沉沉地问:“还要保持多久。”
梁挽蜚对着门,笑了笑,轻飘飘丢下一句:
“我希望是永远。”
梁挽蜚洗完澡,靠在床上看平板,处理信息。
汪宁笛进卧室,拿衣服,出卧室,全程悄无声息,梁挽蜚只抬眼看了一秒,就收回关注。
不知过了多久,她听见卫生间开门。
等了会儿。
没见汪宁笛回来。
梁挽蜚的视线抬高,卫生间的灯已经关了。客厅亮着,汪宁笛正一个人在外面。
安安静静,一点声音都没有。
梁挽蜚的手指又在平板上划拉两下,确认没有未读邮件,才把东西放下。静了会儿,起身,拎起衣架上的香槟色睡袍,边穿边走向客厅。
她倒要看看汪宁笛这一声不吭地在忙什么。
梁挽蜚的视线绕出拐角。
汪宁笛坐餐桌前,一本正经地在笔记本上敲字。
灰蓝调的吊带睡衣,同色宽松长裤,手腕上戴着一根黑色头绳。黑发柔软地披在肩后,衬得肩膀和胳膊都水灵灵的白皙。
电脑上一半是表格,一半是软件后台,梁挽蜚简单一瞥,依稀看清“进销存报表”几个字。
还真在忙。
梁挽蜚哑然失笑。
她面容沉静地站在汪宁笛背后,打量了一会儿,才特别刻意地清清嗓:“咳。”
汪宁笛明显听见了,但头只偏了一下,眼睛又被满屏的数字扯回去,清清淡淡地问:“怎么了?我在这打字也会吵到你吗?”
梁挽蜚没接话,放下胳膊,走到汪宁笛身边,一手撑住桌沿,低头斜看着汪宁笛的脸。
就这。
汪宁笛都不舍得抬头,脸倒是偏向她了些,眼睛仍死死盯着屏幕:“嗯?”
她说话了吗?根本没说,汪宁笛在“嗯?”什么?
敷衍。
“你还需要忙多久。”梁挽蜚冷冷发问。
“忙完的话——”汪宁笛眼睛不离屏幕,手指敲击不停,“今天忙不完,李老师给我的数据有点乱,我得重新核对一遍。”
“你是新工作室还需要核对她的数据?”
“是李老师的数据,这段时间她帮了我不少忙,她不太懂这个,我就帮她弄。”
“哦,很急?”梁挽蜚站直,“那我就不打扰你了。”
“啊?不打扰。”汪宁笛迅速抬头,看向梁挽蜚,“也不急,我只是想尽快交回给李老师。”
“不急的意思是,今晚有时间了?”梁挽蜚仍气定神闲地看着汪宁笛,“现在有么?”
“嗯,有啊。”汪宁笛点点头。
为表诚意,她还赶紧低头点了几下鼠标,然后,把笔记本合上。
双手像小狗一样趴在笔记本黑色的盖子上,双眼特别精神地回看梁挽蜚,“有什么事,你说。”
梁挽蜚扬扬下巴:“你先站起来。”
“嘎吱——”汪宁笛听话起身,噪音* 让她回头看了眼,退出桌椅范围,把椅子退回去。
汪宁笛左手撑住椅背,双眼和梁挽蜚持平:“然后呢?”
梁挽蜚走近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