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思看透了。
他的笑容里带着些许得意,“不继续赌了?”
“你都为了离开故意输掉我的筹码,我还继续待着的话,得损失多少钱。”
牧起拿了赢了的筹码换了钱,“现在时间还早,我请你喝酒。不在这里,而是去市区。顺便,买个手机。”
“不是说没有需要联系的人?不是说是个麻烦吗?”
陆云起以为牧起买手机是为了她,问这话时,他有些得意。
牧起看出来笑容里的得意,也知道他为什么这样得意。
但她没明说,只是用误导性的微笑。
他们去了市区,在牧起选好手机后,一条短信发到了她的手机上。
“病毒已经植入,辛苦了。”
牧起果断删掉了那条短信,和陆云起去了一家藏在巷子里的酒馆。
吧台后面的酒架上摆放着各式各样的酒瓶。
他们根据颜色和所属地区分,整齐地摆放在架子上。
陆云起询问牧起,“你想喝什么?”
牧起看着整面墙的酒瓶,半晌点了最角落的日落玫瑰。
店长和陆云起都露出意外的神情。
日落玫瑰刚入口时很苦涩,等待两三秒才能等待回甘。
回甘之后,就算喝杯水都是甜的。
所以很多人熬过第一口,尝到甜味之后,就会停不下来。
日落玫瑰又是烈酒。
一杯下去,就算酒量再好,也会不省人事。
一般点日落玫瑰的大多都是老客,点了也不是给自己喝。
“喝过?”
牧起点头。
吧台的灯打在她的头顶上,让她头顶的发色变了个颜色。
光顺着头发往下落,加深了大卷发的阴影,给她镀上了朦胧的美感。
日落玫瑰的颜色是金黄色,透明冰球在金黄色的酒中起起伏伏。
“以前有人请我喝过。”
“她可能忘记了,但那是我喝过最好的酒。至今为止。”
她压低的声音被歌手的清唱声盖过。
就如同爱意一般,被无数的东西掩盖。
陆云起和她碰了杯,她浅笑着喝下杯中的酒。
苦涩在舌尖蔓延开,熟悉的味道让她感受到安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