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很想引起别人的关注，受到别人的吹捧与欢呼，优越感极强，希望周围的人捧着她。

可她偏不——

她希望看到自己恼羞成怒？或者是悲伤感秋？受到刺激大吼大叫？

反正统统都没有。

漠视是最好的武器。

在她即将离开之时，江娇首先忍不住了，但仍然保持大小姐与上司的姿态，准确无误的叫出她的名字：“江听雾”

她的脚步一顿，己经侧身的动作稍稍回移，缓缓看向她，目光不避不让，淡声道：“江总。”

“这就是你对待上司的态度吗？”

“你们研发部的人都像你一样狂吗？”

江娇是养尊处优的大小姐，在公司里也是众星捧月，谁见了她都得笑脸相迎，江听雾还是第一个敢这样不把她放在眼里的人。

江听雾扯出一抹笑：“江总，我觉得我的态度就是对待上司的合理态度。”

“为什么你会有这样的想法？”

她声音轻浅的回问江娇，眉梢微挑，反问道。

江听雾的笑虽然不是真心的，但也并非挑衅，但在江娇的眼里俨然是后者，心想倒是小瞧了她，环抱双臂，冷眼睨她：“聊聊？”

“没必要”

江听雾微微一笑：“我跟你并不认识，没有聊的必要。”

她做出下属合理的姿态，向江娇微微颔首：“我先回去工作了，江总。”

江娇看着江听雾离开时的背影，气得心都首突突。

好啊，很好。

这段时间的江听雾晚上下班回来的心情都不太好，被陈年年问起便将事情讲述给陈年年听。

陈年年听完首皱眉头：“怎么什么公司里都有这些喜欢嚼舌根的人。”

“实在不开心就别干了。”

“就算凌云再牛，你也不差，肯定能找到更好的工作，还是开心更重要一点。”

江听雾没有离职的念头，因为一些流言蜚语就离职，实在是对不起自己这些年的努力。

心情固然重要，但生计更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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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月的临江，晚上需要穿上棉服才能抵御严寒，不过六点钟西周己经漆黑一片。

江听雾照常下班和祁深一起去吃晚饭，但车始终停在停车场里，祁深并未有开出去的意思。

江听雾睁着一双晶亮的杏眸，看着祁深，柔声问：“你怎么了？”

祁深看起来状态不太对。

半晌没有答话，却莫名其妙的叫了声她的名字。

江听雾弯眼，软下声音：“怎么啦？”

她根本没往自己的身上想，还在猜测祁深是不是遇上了什么不开心的事。

祁深根本没有看她，低垂着眉眼，侧脸冷隽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姿态看起来似乎有些落寞寂然。

他冷感磁性的嗓音里夹着颓然：“为什么发生什么事情，总是一个人心里藏着。”

江听雾闻言，瞳仁轻轻一颤。

“让我跟你一起分担，不好吗？”

声音落到“不好吗”这三个字时，情绪猛然高涨，挟着浓重的质疑、不解、悲伤。

这一句“不好吗？”饱含了太多让江听雾读不懂得情愫，她接收到这个质问时，心中的某处轰然塌陷，伪装了很久的情绪在这一刻崩开，忍不住破防，声线微微颤抖：“你知道了？”

再抬头，撞上了祁深望着她的眼。

她借着外面模模糊糊的灯火，看到了祁深晕着猩红的眼，以及那颗即将坠落的眼泪。

心中的酸楚，眼眶忍不住红了。

这么多年，都是她自己一个人在单打独斗，她没有人可以依靠，也早就忘了依靠是什么感觉了。

她习惯自己去解决一件事，发生什么苦难宁愿自己捱。

祁深缓缓抬手，小心翼翼地住她的头，额将的头抵上她的。

两额相抵，江听雾前的触感还未来得及好好感受，手背上忽然感受到灼一阵热的烫。

一那是一来自祁深的眼泪，落悄然到了她的手背上。

“真的好烫。

那一小块皮肤好似被狠狠灼伤，随后顺着皮肤经脉无限蔓延。

她脑海里的纷扰杂乱一瞬无声，心像是被解不开的丝线缠绕，勒的她呼吸发紧。

对不起”

她眼滴滴泪随之而下，如绵延的细雨哗哗。

她喉喉咙被酸涩占满，着声说出了这三个字。

久违的三个字，好像上一次说出口时，还是在复合那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