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闻清的指尖凉了一瞬。
又是榆川。
那天晚上在摩天轮里,她还口口声声说着不会走。
果然是个骗子。
贺闻清眸光微暗,如同车窗外漫长无垠的黑夜。
他看向副驾驶熟睡着的女人,右手蓦地用力攥住方向盘,骨节泛白到失去血色,手背暴起的青筋清晰可见。
深吸了一口气之后,贺闻清猛地调转车头,油门声轰鸣,轮胎与柏油马路地面摩擦出刺耳的声响。
就像是亡命之徒孤注一掷地奔向末路的悬崖峭壁。
但他全然不在乎,只是朝着与虞夏家相反的方向绝尘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