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刻到了。”最后几个字明显带着哽咽,“永远疼你的双亲。”
这天晚上,沈默把这段录音停了一遍又一遍,直到天边泛起鱼肚白。
第二天清晨,沈默抱着录音机再次出现在根婆婆的家里。
咔哒一声,根婆婆枯瘦的手指按在了停止键上。昏暗的油灯在她布满皱纹的脸上投下摇曳的阴影,那双浑浊的眼睛直视前方。
“这东西放在我这儿很多年了,”根婆婆的声音沙哑而平静,“现在是时候还给你了。”
沈默的喉结滚动了一下,强迫自己压下内心翻涌的情绪:“根婆婆,他们为什么会找上您?”
这个问题像一根刺,扎在他的心里。父亲怎么会提前知道自己一定会来找根婆婆?如果不是偶然发现那个钱夹,他根本不会来到这个偏僻的小村。更让他困惑的是,明明双目失明的根婆婆,却能准确认出自己的身份。
屋内的空气凝重得几乎让人窒息,油灯的火苗在微风中轻轻摇晃,在墙上投下诡异的影子。
“根婆婆,能告诉我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吗?”沈默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恳求。
老人缓缓抬起头,那双失去光明的眼睛仿佛能看透人心:“可知晓我双目失明的缘由?”
“和当年的事有关?”沈默的心跳突然加快。
“对。”根婆婆点点头,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膝盖上的毛毯,“那年我得了重病,高烧不退,眼看就要不行了。是你父亲救了我。”
沈默不自觉地向前倾身,生怕错过任何细节。
“我醒来后…”根婆婆的声音突然变得飘忽,“看到有东西缠着他们。那些东西…那些东西不该存在于人世间。”她的手指突然抓紧了毛毯,指节发白,“我试图驱赶那些东西,但是失败了。”
一阵冷风从破旧的窗户缝隙钻进来,油灯的火苗剧烈晃动,差点熄灭。沈默下意识地打了个寒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