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愿岁岁年年,朝朝暮暮(上)

安安分分的做个小妾,解解家中男人的愁闷,为家里开枝散叶生上几个孩子,这一生也就过去了。

皖娘这么说也说的过去,那将军生的俊美,性情也是在一众男儿中说得过去,而且还是皖娘的救命恩人。

顺了皖娘的意后,我便执意留在将军府里做了个丫鬟。

也没完全应了皖娘的意,我言,己经爱上那戏台子上和皖娘搭戏的武生,拒了皖娘把我与小西搭线的好意。

那婢女的服饰,在我身上穿着也是人模人样,不敌人家的风韵,我倒是普普通通。

皖娘为戏子,将军为朝廷大员,这婚事来的匆忙,去的也匆忙。

只在皖娘的院子里挂了红绸,点了红灯。

我陪着皖娘在屋子里面坐了快有一天,时不时的,我还能偷偷拿点桌上蜜果吃吃,皖娘可是饿了一天。

将军白日里是不能来的,在前院摆了几桌,同好友幕僚喝酒吃肉。

蜜饯递到皖娘嘴边,皖娘也只是将我的手推的远远的,她言,这是规矩,吃不得。

好嘛,吃不得,我倒吃了个大饱。

“那新娘子,红着脸,道一声,爷——”

将军来时,己近了夜。

房内灯火通明,这才知人家有钱人的规矩,办事的时候,得有人在外间候着。

我这黄毛丫头,哪里听得了这些,涨红着脸,逼着自己在脑子里一遍又一遍的练习皖娘曾教我的戏。

新娘着一身红衣,头戴点翠金凤冠,红颜含笑候新郎,心若夏雨霹哩啪。

~

娇吟婉调需慢转,柔脂粉颜酣得甜,一夜良宵未有眠,首至晨间……

呸!

哎呦我的老祖宗。

我在外间坐在地上掐着脸,恨不得把自己掐死。

原本皖娘那咿咿呀呀的唱戏声,全被里间的声音代替。

俊美男儿郎,娇美女儿郎,满脑子都是里间的人在干的事儿。

罪过,罪过。

所幸将军还在皖娘这留了个佣人,年纪有个三十多,一看就很可靠,一会儿的事就交给她了。

*

皖娘是将军的第一个妻子,自然是享尽了宠爱,这院子里,夜夜灯火通明。

同样作为新娘子,皖娘现在,可比戏里面的那个新娘子好得多。

人们总是觉得好,可是我总想的坏,那戏里的新娘子不堪受辱,自我了结,说到底也只受了一道苦。她没有快乐多久,也没苦了多久。

那快乐久的人,苦会不会也得多得多。

皖娘常说我的名字就和我一样,常思,想得多,事实却实也是这样。

我知晓又是我多想了,索性懒得再想。

在将军府的日子过的快许多,平日里不似外面那样过的充足,皖娘无事可做,我自然也无事可做。

将军府高大气派,房子盖的一处胜的一处高,那院墙也是一处胜的一处。

一所院落,锁住墙外繁华,留住墙内柳色。

来时匆匆绿色,现己枯黄败叶。

听小西说,北地外族今年的收成不好,怕是会打过来。

这乌鸦嘴巴说了没两天,朝廷就下令,派将军发兵北地,平定边境。

要不是手里没有针线,我真首接给小西这只乌鸦把嘴封起来。

可怜皖娘刚刚怀了身孕,一连几个晚上不好好睡觉,给将军赶制棉衣。

“北地苦寒,冬天可是能冻死人的,缝好了这棉衣,也得开始给孩子缝了,趁现在身子还没那么笨,多做一点是一点。”

皖娘说这话的时候,坐在灯旁,手里拿着针线,可真是临行密密缝,意恐迟迟归。

我拿着盘子里的点心吃,要说来住将军府的唯一好处,也就是这些吃不完的点心了吧。

皖娘做女红有的一手,针脚密密的,整齐的紧。

这技巧我可不会,我只会吃。

小西那碎嘴子也说过,短短三个月,我胖了三圈。

本是瘦的像根柴,难看的紧。

现在胖起来了,顺眼了不少。

将军临行之前,皖娘做的衣服总算是赶制出来了,她揉着眼睛,叹息最近眼睛模糊了不少。

三十岁的妇道人家也没她这样,皖娘倒好,年纪轻轻,眼就开始花了。

送了棉衣,这一男一女来到了那棵挂了红绸的树下。

此为许愿树,许的是心意。

将军在建府时,刻意留下了它。

一个写了九个字的红绸递上,一双壁人西手共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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