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楠僵直地坐在马背上,整个人绷得像张拉满的弓。萧珩的手臂从身后环过来,结实的小臂横在她腰间,隔着衣料传来灼人的温度。她下意识地往前倾了倾,试图拉开些距离。
马匹疾驰时的颠簸让两人的身体不时相撞。沈知楠死死攥着马鞍,指节都泛了白。"妾身可以和大哥同......""不许再说这两个字!"萧珩突然攥紧缰绳,声音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这两个字仿佛一把钝刀,日日凌迟着他的神经——她明明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却总用这种卑微软弱的自称,活像他们只是主仆关系。"妾......"沈知楠被吼得下意识又要开口,却听耳畔炸开一声低喝:"闭嘴!"她浑身一颤,像只被箭矢惊到的雀儿,立刻噤了声。垂下的长睫在脸上投下阴影,遮住了眼底的情绪。手臂下的腰肢的颤动,让萧珩惊觉自已又失控了。这数月来她总是这样——他说重一句,她就缩回壳里,乖顺得让人心头发堵。明明在马车上和沈知宴说话时,还会笑着喊"大哥",怎么一到他面前就......萧珩不自觉地放柔了力道,将人往怀里带了带。她发间的幽香混着清晨的草木气息钻入鼻尖,莫名让他想起那个吻。若是当初在帐篷里......后方传来急促的马蹄声。沈知宴策马追来,看见妹妹低垂的脑袋,眼神一冷:"晋王殿下,舍妹若有冒犯——""驾!"萧珩猛地夹紧马腹,再次将人甩在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