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手指细数,
"《千金方》试了七十三种变法,《伤寒论》的方子改良了二十一处,连师傅留下的残卷都补全了——"窗外的药童噗嗤笑出声,被江云松一记眼刀瞪了回去。"该试的都试得差不多了。"阿团眼睛亮晶晶的,像盛着星子,"师傅说过,医术要集百家经验方能精进。"江云松沉默。这小师弟是师傅临终前从狼窝里捡回来的,天生百毒不侵,五岁能辨千草,十岁就敢拿自已试蛊,如今那双手,早泡出了深浅不一的药痕。"想去便去吧。"他终于松口,却突然抽出一根银针,"嗖"地扎向阿团咽喉——针尖在喉结前半寸戛然而止。阿团眼睛都没眨,反而凑近嗅了嗅针尖:"师兄又在淬'梦浮生'?腥味太重,加三分冰片更好。"江云松收针冷哼:"记住,莫暴露药王谷身份。""知道啦!"阿团笑嘻嘻应着,转身时竹篓撞翻了一排药罐。江云松扶额:"还有——""不随便医人!不随便试药!不随便吃陌生人给的糖!"少年蹦跳着挥手,声音散在晨雾里,"师兄念叨八百遍啦——"药庐重归寂静。江云松望着那道消失在栈道尽头的背影,忽然轻笑:"小兔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