套锦袍。尤鹤悠挑了件月白色的,柏斩云选了绛红色,沈知楠则被塞了件靛青色长衫。
三人换好衣裳,尤鹤悠又让掌柜的取来脂粉,亲自为她们描眉画目。她手法娴熟,不一会儿,镜中便显出两位翩翩公子的模样。柏斩云对着铜镜左看右看,啧啧称奇:"婶子这手艺,倒像是常做这事。"尤鹤悠手上不停,笑道:"在我们那儿,这叫sy,是种娱乐。"沈知楠看着镜中陌生的自已,既新奇又忐忑:"这样真能瞒过去吗?"尤鹤悠拍了拍她的肩:"放心,保管连你家那位都认不出来。"沈知楠的目光落在尤鹤悠隆起的腹部,迟疑道:"婶婶,你这......怕是不好做男子打扮吧?"尤鹤悠低头瞧了瞧自已五个月的孕肚,浑不在意地摆摆手:"没事,我有办法。"她拿起妆台上的水粉,对着铜镜开始涂抹。不一会儿,原本秀丽的面容被描粗了轮廓,两撇小胡子俏皮地贴在唇上,又取了条宽腰带松松垮垮地系在腰间,恰好掩住了腹部的弧度。"怎么样?"她转身冲两人挑眉, "没那么明显了吧?"沈知楠和柏斩云对视一眼,欲言又止。——确实不那么明显了。——但也着实古怪。一个挺着肚子、画着粗犷妆容、还贴着两撇小胡子的"男子",怎么看都透着几分滑稽。尤鹤悠却已兴致勃勃地一手拽一个,拖着她们往外走:"走走走,时辰不早了!"沈知楠和柏斩云怕她动作太大伤着身子,只得小心翼翼地跟着她出了门。三人重新上了马车,尤鹤悠掀开车帘,对车夫吩咐道:"去春江阁。"车夫一愣,面露难色:"这......"尤鹤悠眼睛一瞪:"让你去就去,废什么话!"车夫咽了咽口水,连连应是。沈知楠和柏斩云却是一头雾水。"春江阁是听曲的地方?"沈知楠疑惑道,"我怎么从未听说过?"尤鹤悠兴奋地搓了搓手:"你们没听过吗?我在郴州时就听闻,京城春江阁的彩兰姑娘,小曲唱得一绝!今日一定要见识见识。"她双眼放光的模样,让沈知楠和柏斩云不约而同地想:——方才觉得她心情低落,怕不是个错觉?马车穿过繁华的街市,最终停在一座临水的三层楼阁前。朱漆大门上悬着"春江阁"的匾额,檐下挂着红纱灯笼,隐约能听见里头传来的丝竹声。三人刚下马车,门口迎客的伙计就热情地迎了上来:"三位公子瞧着面生,是头回来吧?"尤鹤悠粗着嗓子道:"听闻彩兰姑娘今日登台,特来捧场。"伙计笑道:"彩兰姑娘的场次在酉时,三位来得早了些。不如先到雅间歇歇,品品我们春江阁特制的梅花酿?"尤鹤悠点点头,大摇大摆地跨进春江阁的门槛,身后跟着同样男装打扮的沈知楠和柏斩云。门外的车夫早已吓得面如土色,一甩马鞭就往王府狂奔——要是让王爷知道他把王妃送来了青楼,他这条小命怕是要交代在这了!阁内,丝竹声声,香风阵阵。尤鹤悠眯着眼四处打量,忍不住嘀咕:"不愧是京城第一青楼,果然气派。"沈知楠扯了扯她的袖子,小声道:"婶婶,你方才说什么?"尤鹤悠轻咳一声,压低嗓音:"记住了,我是尤大哥。"她一指柏斩云,"她是柏二哥。"又点了点沈知楠,"你是沈小弟。可别露馅了。"沈知楠无奈点头,柏斩云倒是兴致勃勃,一双明眸在阁内扫视着。三人刚踏上二楼,一位浓妆艳抹的老鸨便扭着腰迎了上来:"哎哟,三位公子瞧着面生啊——"她的目光在尤鹤悠隆起的腹部停留了一瞬。尤鹤悠豪迈地拍了拍肚子:"男人嘛,有个酒肚很正常!"说着从袖中抽出一叠银票,慢悠悠地扇着风,"听说彩兰姑娘酉时登台?"老鸨的眼睛顿时黏在了银票上,哪还管什么肚子,连连堆笑:"是是是,彩兰姑娘酉时准点开嗓。三位爷不如先在雅间歇歇,听听其他姑娘的小曲?"尤鹤悠满意地点点头,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