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票往老鸨领口一塞:
"带路。"老鸨引着三人进了间临水的雅室,窗外便是秦淮河,景致极佳。"三位爷稍坐,奴家这就叫姑娘们来伺候。"老鸨谄笑着退了出去。门一关,沈知楠立刻松了口气,小声道:"婶......尤大哥,这地方......"尤鹤悠大马金刀地往软榻上一靠,翘着腿晃了晃:"放心,这春江阁虽是青楼,但这里的姑娘小曲唱得那叫一绝。"沈知楠拿茶杯的手一僵。柏斩云更是直接呛住,捂着嘴咳嗽起来。"什、什么?"沈知楠声音都变了调,"青楼?!"柏斩云同样瞪大眼睛:"婶子,你——"尤鹤悠连忙竖起食指抵在唇前:"嘘——小点声!"两人这才惊觉失态,慌忙捂住嘴。沈知楠指尖发颤,压低嗓音急道:"我们、我们回去吧!这里......这里......"她涨红了脸,实在说不出那等羞人的词。——完了。她想起上次和楚明澜在临州误入男风馆的惨痛教训,萧珩那张阴沉的脸至今记忆犹新。若让他知道今日之事......沈知楠眼前一黑,几乎能想象自已被按在榻上"严加管教"的场景。柏斩云虽比沈知楠洒脱些,可也没胆大包天到能坦然逛青楼的地步。她咽了咽口水,艰难道:"婶子,你这玩得也太刺激了......我俩有点受不住啊。"尤鹤悠浑不在意地摆摆手:"慌什么?我们就是来听个曲儿,又不干别的。"她信誓旦旦地压低声音,"听完就走,神不知鬼不觉,他们发现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