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天刚蒙蒙亮,白鹿之角那间熟悉的客房内。.E-Z~晓\说+旺* ?追*蕞·欣_蟑*結·
林宏宇睁开了眼。
说实话,他这一夜睡得并不安稳,总是感觉有点问题。
他从装备空间里取出了那把造型泛着钢铁冷光的PKP通用机枪。
冰凉沉重的金属触感顺着掌心蔓延开,让他混沌的思绪为之一清。
这大家伙,在某些需要瞬间倾泻恐怖火力的场合,比如清剿大群低级炮灰时,确实比消耗精神力的魔法要来得简单粗暴。
至少,那金属风暴般的咆哮,气势上就能碾压一切,也能省下他不少力气。
他仔细检查着冰冷的枪身,每一处机括,每一颗铆钉,手指如同最精密的仪器般熟练地在各个部件上游走。
“咔哒。”
一声轻响,一条橙黄色的、缀满冰冷杀机的弹链被供弹系统精准地送入枪膛。
子弹在晨曦微弱的光线下,折射出令人心悸的金属寒芒。
“希望,你今天只是个安静的摆设。”
他低声嘟囔了一句,随即将这把机枪连同几个装满子弹的备用弹箱,一股脑儿塞进了系统背包的角落。
毕竟,这玩意儿一旦开火,那惊天动地的动静,足以将一里地的人都惊动,太容易招惹是非。
在非必要时,还是不要拿出来使用。
手枪,检查完毕,子弹满膛。
长剑,锋刃雪亮,寒气逼人。
急救包,药品齐全,随时可用。
手榴弹,拔了插销就能送人上西天。
他逐一清点着身上携带的每一件装备,确保万无一失,不留任何可能导致翻车的隐患。
在这种人命不如狗的鬼地方,多一分精心的准备,就多一分活下去的底气。
谁也无法预料,下一刻会不会有什么意想不到的幺蛾子跳出来。
他踱步到窗边,目光投向楼下渐渐苏醒的街道。-二`8/墈?书,罔? ′免`沸?粤-犊+
三三两两的行人,大多面黄肌瘦,衣衫褴褛,眼神麻木,行色匆匆地奔波着,如同工蚁般为了微不足道的生计而挣扎。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
大概过了半个多钟头,林宏宇刚面无表情地啃了几口干硬得能硌掉牙的肉干,权当是填了填空虚的肚子。
房门,突然被叩响了。
“咚、咚咚。”
敲门声不轻不重,却带着几分刻意的节奏。
林宏宇几乎在声音响起的瞬间便站首了身体,右手己经条件反射般按在了腰间手枪握柄上。
“谁?”他声音低沉,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警惕。
“大人,是我,是我啊。”
门外,传来了刀疤脸老板那特有的、如同砂纸摩擦般的沙哑嗓音。
只是这一次,他的声音里,似乎比往日更多了几分小心翼翼的谄媚和难以掩饰的紧张。
林宏宇走到门后,透过那粗陋的猫眼向外瞥了一眼。
映入眼帘的,确实是那张布满刀疤、此刻笑得像一朵老菊花的脸。
他这才伸手,不紧不慢地拉开了房门。
老板一见门开,脸上的褶子瞬间堆积得更深了,那笑容几乎要滴出油来,点头哈腰道:“大人,楼下……楼下有人找您。”
他顿了顿,似乎在斟酌用词,才又补充道:“说是……阿尔伯特先生派来的人。”
“知道了。”
林宏宇脸上依旧没什么多余的表情,心中却暗自琢磨,这阿尔伯特的人,动作倒是挺麻利,这么早就摸上门了。
“带路。”他吐出两个字,简洁明了。
老板闻言,如蒙大赦,脸上那谄媚的笑容愈发真诚了几分,连连点头哈腰:“哎,哎,大人这边请,人就在楼下大厅候着呢!”
楼下大厅,油腻的柜台前。
一个身材异常壮硕的中年汉子,正背对着楼梯口的方向,百无聊赖地用粗壮的手指,一下下敲击着那积满污垢的柜面。~嗖-搜\晓¢税.枉* ,埂¨欣`醉*筷*
他身上穿着一件磨损严重的普通皮甲,腰间鼓囊囊地斜插着一把短柄战斧。
那斧刃上暗沉的色泽和细密的豁口,无声地昭示着它曾饮过不少鲜血,是件名副其实的凶器。
听到楼梯处传来的脚步声,那汉子才动作迟缓地、懒洋洋地转过身来。
当刀疤脸老板点头哈腰地凑到他跟前,指了指身后的林宏宇时。
他那双略显浑浊的眼睛,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