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是想一想,赵虎就觉得自己激动得浑身热血沸腾。/鑫_纨. ¨ ¢神!颤. ^吾·错·内!容/
他本想着自己多努力写,挣点钱给宝儿交束修上私塾。
不求他考取什么功名利禄,只求他会写会算,日后到岭南城中做一名账房先生,体面而又安稳。
谁都得尊称一声账房先生,比他这个屠户来得自在舒服。
日后再讨个媳妇生个大胖小子,他们老赵家往下几辈也能是体面人家。
但若桑榆说的这事真能实现,别说账房先生,怕是直接买下些田宅铺面,光是佃户租田和铺面租金就能让后代吃穿不愁,一辈子荣华富贵。
至于更往上一些,倒不是他不敢想,实在是没有接触过,光凭想象也想象不出来。
就这跟地里老农觉得皇帝是用金锄头种田一个道理,超出认知范围了。
赵虎激动得快,但冷静得更快,他仔细一想,觉出些许不对来:“你这法子有风险?”
如果随随便便就能彻底去掉猪肉中的腥臊味,桑榆就不必来跟他商量这件事,更不用跟他拉近关系。
桑榆赞赏地看了他一眼,她喜欢跟这种知道凡事必有利弊的人交流。
天上没有掉馅饼的好事,哪有人平白无故主动给别人送钱的道理,要么有所图,要么就有利害关系。?齐^盛,晓?说~蛧\ *毋*错_内¨容_
“对,这个法子有风险。”
桑榆从一开始就没想隐瞒,若是刚刚赵虎毫不犹豫直接一口答应下来,她反而要重新考虑是否要跟他合作。
只看得到眼前利益,完全看不见未知风险的人,不是一名好的合作伙伴,而是赌徒。
一旦事情没有顺利进行出了纰漏,等待她的,要么就是背叛,要么就是问责。
劁猪哪怕是医疗条件极为发达的现代社会,每年也有不少因操作不当、细菌感染等各类问题导致的死亡事件。
就赵虎家的那四头猪,从未正儿八经进行过劁猪操作的桑榆,根本不能保证每一只都能顺利熬过术后,死亡在所难免。
赵虎听她说完有风险之后,沉默半晌,忽而又问:“你确定真的能彻底去掉猪肉的腥臊味?”
“确定。”桑榆十分肯定地点头。
她心里清楚,当赵虎问第二遍这个问题的时候,他其实已然意动,接下来要做的就是推他一把。
“既然是合伙做生意,我们家也打算投入一半钱,挣了钱五五分账,亏了钱我们一文不要。”
这个分账方式乍一看感觉桑榆好像挺亏的,既要出一半的资金,又要出技术手段。¢0`0?暁\税\惘, ¢埂?辛~醉¨全?
但仔细一想,就会发现她其实想得特别精明。
猪是放在赵家养的,得每日喂食割猪草吧,得清理圈舍内的环境吧,得时不时的查看猪的生长情况吧。
这些人力成本看似不要钱,其实也十分的耗费精力,她所要做的就是花钱、劁猪,然后就能安心等待分钱。
“你也投钱?”
本就意动的赵虎更加心动,听起来好像真的切实可行啊。
毕竟桑家也要投入一半的钱,若是风险过大,她们自己的钱也得打水漂。
一番纠结过后,他终于下定决心,猛然点头应下:“行,这事我答应了,现在可以说说具体怎么做了吧。”
“那是当然。”桑榆微微一笑,将劁猪一事简单说了一遍,当然具体的操作步骤和术后护理她依旧没说。
赵虎心中一惊,配种二字到了嘴边,硬是被桑永景直勾勾的眼神逼迫给咽了回去。
“给猪阉割?那以后的配……小猪怎么来?”
“就跟养鸡一样,一个族群只需要留下一只或者两只公猪,其他的全都劁掉。”
其实有个词更加适合这种情况,那就是——种公。但桑榆觉得自己要是真说出这个词,桑永景能当着她的面直接跳河。
为了她爹的生命安全,她还是含蓄些。
她拿鸡群的例子一说,赵虎陡然间明白过来,说的也是,宫里那么多的太监,也不见全天下的男人都绝种。
只要留好能交配的公猪母猪,就能确保一直有小猪诞生。
既然已经答应下来,赵虎便按照”疑人不用,用人不疑”的处事原则,直接干脆地问。
“那我家里的四头小猪,什么时候开始?”
“不着急,”桑榆微微摇头,“你知道谁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