荔枝醴的度数确实不高,仅有十来度的样子,但架不住桑榆是头一次喝酒。`我¨得¢书′城^ ?追+醉-芯,璋·洁?
喝完后被溪边的冷风一吹,前面跟赵虎交谈的时候还一本正经,思维敏捷,等转过身去,却是连路都走不直了。
桑兴嘉正笑看着两个小朋友指着天上的星星小声说悄悄话,不经意地一抬眼,却恰好看见桑榆歪歪扭扭地往这边走,他连忙上前去迎。
“小妹,你喝醉了?”
虽是疑问句,但他的语气却十分笃定。
桑榆只觉得眼前模糊一片,看不清来人是谁。
隐隐觉得对方声音有些熟悉,她努力睁大眼前去看,却只能看见三个重叠在一起的身影。
桑兴嘉就看见在自己扶住桑榆之后,她过了好一会儿才意识到自己身边有人,以极慢的动作缓缓抬头。
而后眨巴着眼睛,试图看清面前的人影,明明自己没动,她却左右摇晃着脑袋,看起来傻傻呆呆的。
往日里精明能干、仿佛无所不能的小妹,倒是甚少能看见这般可爱的模样。
桑兴嘉唇角微微上翘,脸上笑意愈浓,搀扶着她往院子里走。
桑榆的酒品还是很不错的,喝醉之后也不耍酒疯,只呆呆地看着人,让她往哪走就往哪走,就是动作迟钝些。/咸·鱼¨看¢书^旺` *嶵!鑫^章_洁?更^新^筷*
路过凉亭的时候,他想了想,还是选择出言打扰那边四位相谈甚欢的长辈。
“娘,小妹醉了,您陪我一起把她送回房吧。”
他倒是可以自己把桑榆给送回去,但毕竟男女有别,那又是小妹的闺房,他独自进去不合适。
让桑榆和衣睡也不舒服,叫上谢秋槿一起,帮她把外衣脱了,好好睡上一觉,等明日醒了也没那么难受。
等把桑榆送回去,桑兴嘉重新出门,看着两个仍旧精力旺盛的小家伙不免失笑。
他没记错的话,这两个小朋友今晚也喝了点酒,说起来小妹的酒量竟是连七岁幼童都不如。
不过他也很快想到一点,等明日桑榆酒醒之后,得提醒她以后出去千万不要喝酒。
不然就她半杯就倒的酒量,怕是容易被有不轨之心的人盯上。
想喝就在家中喝,有他在,保证不会让她睡在地上。
桑永景不是个迂腐之人,他要真是个迂腐之辈,桑榆也没办法那么顺利的掌控全家。
他交朋友向来只看性情能不能合得来,不看身份地位,毕竟以前那时候能主动跟他结交的,基本上身份地位都不如他。*w.a,n_z\h?e,n¢g?s¨h-u/k′u\.!c′o?m~
如今也是一样,他并不介意赵虎的屠户身份,反而觉得对方有话直说、直来直往的脾气秉性很对胃口。
两人越聊越投缘,再加上些许酒意影响,差点一激动直接对月结拜。
好在那边的赵老太太觉得时候不早,也是时候该告辞,让张萍春去寻赵虎,这才没让他们结拜成功。
桑榆这一觉睡得很沉,连早间的鸡鸣声都没能吵醒她。
等她睡到自然醒,推开房门的时候,赫然发现已经日上三竿,再等会儿就差不多该吃午饭了。
她倒没有宿醉后的头晕恶心之类的状况,反而觉得身体格外放松,毕竟昨日的酒也就十来度而已。
见她醒了,谢秋槿便打算去厨房给她拿些吃的:“锅里给你留着馒头花卷呢,先吃点垫垫肚子。”
“不用了娘,我等会儿直接吃午饭,现在还不饿呢。”桑榆连忙叫住她,有些疑惑地看向空荡荡的院子,“爹跟大哥呢?”
施老太太倒是安然地坐在凉亭里缝衣服,可桑永景和桑兴嘉却不见人影,这是出去了?
“嗐,他们去摸田螺了,一时半会儿且回不来呢,”谢秋槿浑不在意地摆摆手,继续往厨房里钻,“那娘现在就做饭,等会儿就开饭。”
桑榆只能点头应下,简单洗漱之后,坐到施老太太旁边,双手托腮静静地看着对方手中穿针引线,在麻布上穿梭自如。
其实施老太太因为年纪大了,眼神并不太好。但她拿起针线来,依旧能泰然自若地顺利缝制。
甚至可以不用看手中的针线,依旧能缝出笔直、细密的针脚。
对此桑榆问过一次为什么,施老太太说:“缝得多了,自然就忘不掉了。”
这时代的女性,总对让孩子穿上自己亲手缝制的衣服有种执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