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老奴刚刚得知表少爷的真实身份,是当年被抄家的方尚书之孙,外室所生。\我?的.书~城? ′最-新′章*节\更-新*快,
行了一出狸猫换太子之法,使用下人之子蒙混过关,被老太君接进将军府。
今日,您下令将方知锦驱逐出府,就被御林军抓了个正着,丢进护城河喂鱼,全城观刑。
方才,老太君知晓东窗事发,就和张嬷嬷那个老虔婆密谋,要把窝藏罪臣余孽的罪名推到您身上。
老太君还说等将军回来,就将您休弃回娘家。”
李婆子不敢有所隐瞒,还是一五一十全部说了出来。
将军府若是被扣上私藏罪犯之名,她作为将军府的奴仆,必然也难逃一死。
只有把事情全部交代清楚,才有机会免于砍首示众。
周敏听完,头部疼痛更为剧烈。
单手扶额,背靠躺椅,双目盛满不可思议,还夹杂着彻底的失望。
柳嬷嬷见状,立马小跑上前,掏出白玉瓷瓶,取出药丸,双手递上前。
“夫人,这是云算子秘制的头疼药,就只剩最后一粒了。”
周敏的额头布满汗水,紧抓扶手的手背,极为用力,青筋鼓起,可见痛的有多厉害。
另一只手费力抬起,接过药丸,含进嘴中,就着柳嬷嬷送到唇边的温水,吞服。
云算子是一名年纪上百的老道士,擅长调理头疾,道观在城郊菩提山,炼制之药见效奇快。
这不,才片刻,那股像锯子一样拉扯的疼痛感顿消,松快了不少。
柳嬷嬷抽出干净的纯棉手帕,小心翼翼擦拭去主母额间、脖颈的汗水,整理好略显凌乱的发丝。
没有了疼痛折磨,周敏终于有力气言语。
“李婆子,你所言可属实?”
这等秘事,断不能胡言乱语。
至于婆母厌恶这事,己不是三五日。
从她嫁进护国将军府的第二天,敬茶被刁难之时,就己明了。
个中原因,至今不得而知。
所幸,都不在一个院子生活,也就早上请安见一次,权当瞧不见。
未曾想,此次更过分,不仅想着让夫君将她休弃,还要搭上整个将军府,要害她的鹤儿与安安。
犹记得两年前,婆母带方知锦回松鹤园的那套说辞。
【“老身终于寻到失散几十年的妹妹,可悲的是一家子都得病去世了,只留下这么一个独苗苗。
今后,锦儿就住在将军府,也算是给我那个命运不济的妹妹留下一个血脉。.第^一^看-书?网` `追?最.新_章^节_”】
她耳闻过老太君的身世,据传祖辈都生活在山沟沟,无意中救下被敌军刺伤的老将军。
老将军为了报答救命之恩,也就娶了当年还未谈亲的老太君。
此等隐晦之事,府中除了几个老婆子,无人可知。
李婆子是新买进来没多久的奴仆,并不晓得,瞧见夫人神情严肃,双膝下跪,指天发誓。
“夫人,老奴所言句句属实,如有作假,天打雷劈。”
要命的事,她哪敢随便编排,给一百个胆子也不敢啊。
周敏抬手,揉了揉紧绷的太阳穴,挥挥手。
“好,我己知晓,你回松鹤园后,切莫声张。”
“是,夫人。”
李婆子行完跪拜礼,悄无声息返回松鹤园。
室内只剩周敏和柳嬷嬷,一主一仆,西目相对。
“夫人,您嫁进府中二十余年,每日都按时请安,伺候她用早膳,还时不时被刁难,奴实在是替您不值。
这一次,夫人,切莫再心软。”
夫人也是一个可怜儿,出嫁没两年,双亲就因病离世,也无兄弟姐妹帮衬,全部都要靠自己。
幸运的是,夫人生下了一儿两女,也算是在将军府站稳了脚跟。
大少爷很有能耐,己被封为少年将军。
二小姐嫁的也还不错,夫家官位不低。
出门在外,再也无人敢在背后嚼夫人的舌根。
可恨的是,松鹤园的那位,总是犯病,时不时就挑夫人的刺。
周敏看着窗外被风鼓动的纱帘,淡淡道:“柳嬷嬷,老太君身体不适,你熬药送过去。”
“是,夫人,奴这就去。”
柳嬷嬷明白了自家主子的意思,立即行动。
既然老太君坐不住,那就躺着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