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冒着风险把三姊妹田的种子“借”了回来,朱高煦立刻开始思考下一步的计划。3?我;¤?的;°e书?城¥ +无|?错′内?±容?:2这几麻袋沉甸甸的玉米、豆子、南瓜籽,摸在手里,那感觉比打了胜仗还踏实。这玩意儿,喂饱了肚子,才是新明帝国在这片大陆上站稳脚跟的硬道理。光靠老天爷和老农的经验,东一榔头西一棒子地种,太慢,也太悬。这些新种子,还有从大明带来的麦种、稻种,甚至那些金贵得跟眼珠子似的马匹耕牛,都得有个章法,得弄明白它们的脾性,优中选优,榨干它们的潜力。一个专门琢磨种地养殖的衙门,一个能把顶尖庄稼把式、牲口好手拢到一起,搞选种、育种、改良家伙什、推广新技术的“农业研究院”——这个念头在他脑子里越来越清晰。
“来人!”朱高煦朝门外喊道。亲卫队长应声而入,身上还带着昨夜雨水的潮气。“你去移民中间转转,”朱高煦手指在沾着泥点的木桌上敲了敲,发出笃笃的声响,“给我找几个种地最用心的人。别光看谁地开得多,要看谁地里的苗最壮,谁的地里最干净,没杂草。挑两三个真正懂行的带过来。”他略作停顿,“再去问问,有没有以前在辽东放过马,或者在家里伺候过大牲口,知道怎么看种马、怎么挑好牛的。也找两三个,这事要快。”亲卫队长领命去了。让他带兵冲锋陷阵,眼都不眨一下,可要去田埂上评判谁家麦苗长得好,谁家粪堆得更有学问,他脑袋里就是一团浆糊。但王爷吩咐了,硬着头皮也得上。他在移民的田地间转悠了两天,逮着人就问如何评价一个人种地的好坏。好在移民里确实有能人,一番摸索探查,还真让他扒拉出五个看着就靠谱的人选:两个皮肤晒得像老树皮、手上全是硬茧的老农,一看就是土里刨食的老手;一个闷葫芦似的汉子,话不多但眼神亮堂,据说他侍弄的菜蔬格外鲜嫩,还有两个是从辽东带过来的屯垦老兵,以前专给军马伺候草料、接生马驹,对牲口的门道摸得门清。亲卫队长把这五个人领到朱高煦的木棚时,五个人都透着一股子进了县衙大堂般的拘谨,手脚都不知该往哪儿放,眼神躲闪,大气不敢出。刨了一辈子土,喂了一辈子牲口,做梦都没想到会被王爷亲自叫来问话。“都坐,别站着回话。”朱高煦指了指旁边的几个木墩,态度随和。他打量着这几位,面孔朴实,神情紧张,但眼睛里都透着一股子常年跟土地、牲口打交道的实在劲儿。“找你们来,是想问问,地里的活儿,忙得过来不?”几个老农互相看看,年纪最大的那个叫王初五的,颤巍巍站起来:“回……回王爷,地里的活儿……是忙,开春了嘛,都抢着下种。~e/z\k!a/n.s`.!c?o?m+不过,还能顾得过来。”“那就好。”朱高煦点点头,“你们都是侍弄庄稼和牲口的好手,这本事,搁在咱们新明,比真金白银还实在。光把自己那几亩地伺候好,把自己家的牛马喂壮实,还不够。我想让你们匀出点心思,来官府这边帮个忙,领个差事,专门琢磨怎么让所有人的地都打更多粮食,怎么让咱们的马跑得更快,牛更有力气。”“啥?官府差事?”另一个叫李四五的老农眼睛瞪得溜圆,掏了掏耳朵,以为听岔了,“王爷,俺……俺们就是泥腿子,大字不识一箩筐,咋能当官?”旁边的养马老兵张廿八更是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腰间的布衣,生怕沾了泥污了王爷的眼。“谁说泥腿子就不能当官?”朱高煦笑了,“在我朱高煦这儿,不看出身,就看本事!能给新明出力,就是人才,就该有个说法。我打算建个衙门,名字嘛,就叫‘农业研究院’,专门研究怎么把地种出花来,把牲口养成龙!你们五个,就是咱们农业研究院的第一批——农学研究员!”“农……农学研究员?!”五个人彻底傻眼了,这名头比“把总”、“千户”听着还玄乎。张廿八忍不住偷偷掐了自己大腿一把,疼得一咧嘴,这才相信不是在做梦。种种了一辈子地,养了一辈子马,做梦也没想到能跟“研究员”这三个字沾上边,还能在官府里正儿八经地说上话,这……这比地里长出金疙瘩还稀罕!朱高煦看着他们那副又惊又喜、手足无措的样子,心里暗自好笑。他要的就是这个效果,要让所有跟着他漂洋过海来到这片新大陆的人都明白,在新明,埋头苦干、有真本事,就能出人头地,技术就是身份,就是地位!“没错,就是农学研究员。”他加重了语气,不容置疑,“你们的任务,就是把看家本事都使出来。琢磨琢磨,咱们刚弄来的那些新鲜种子,怎么种才能打最多的粮食?咱们从大明带来的麦子、稻子,怎么让它们更服这儿的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