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灭了那个“借”过种子的波瓦坦部落后,朱高煦的队伍没有丝毫停留。\w?e\i?q~u\b,o^o-k!.?c,o·m_他让那几个吓破了胆的俘虏继续在前面带路。下一个目标,是昨夜派来援兵的那个部落。
翻过一道不算高的山梁,第二个部落的轮廓出现在视野里。这里的气氛明显比上一个部落要紧张,外围设置了一些简陋的树枝和陷坑,虽然粗糙,但看得出是连夜布置的。部落里的土著也大多醒着,手持武器,聚集在空地上,紧张地望着林子边缘。“看来他们有准备。”亲卫队长策马靠近朱高煦,压低声音,“王爷,还按老法子?”朱高煦观察着对方的布置。这个部落的人数似乎更多一些,而且有了准备,硬冲伤亡可能会增大。“步队照旧,两翼包抄。火铳手前移,给他们先来一轮齐射,打乱他们的阵脚。骑兵在外围压住阵脚,看准机会再冲。”他迅速下达指令。命令传达下去,步兵开始散开,弓手张弓搭箭,火铳手则在军官的口令下,开始繁琐的装填、点火准备。这些火门枪精度不高,装填缓慢,更多是依靠声光效果进行恐吓和近距离的杀伤。部落里的土著看到明军开始行动,也紧张地鼓噪起来,一个头领模样的人挥舞着一根插满羽毛的长杖,大声呼喊着,试图鼓舞士气。一些土著开始朝着明军的方向投掷石块和短矛,但距离太远,大多落在了半途。“放!”随着军官一声令下,前排的火铳手将手中的火把凑近火门。“砰!砰!砰!”一阵爆豆般的巨响和浓烈的硝烟瞬间弥漫开来。虽然命中的土著寥寥无几,但那巨大的声响和腾起的烟雾,对从未见过火器的土著造成了极大的心理冲击。前排的几个土著被铅弹击中,惨叫着倒下,更多的人则被吓得往后退缩,原本还算整齐的队伍顿时出现混乱。“步兵,压上去!”朱高煦抓住机会,佩刀前指。“杀!”步兵呐喊着发起了冲锋。长矛手在前,刀盾手护翼,稳步向前推进。部落里的土著头领试图组织抵抗,一些较为悍勇的土著挥舞着石斧木矛迎了上来。但他们很快就体会到了武器装备上的巨大差距。石斧砍在明军的铁甲或盾牌上,往往只留下一道白印,而明军的长矛和腰刀却能轻易地破开他们简陋的防护。战斗变成了单方面的压制。土著的抵抗在明军稳健的推进下节节败退。·y,p/x?s+w\.,n\e_t~一些人开始向后逃窜,试图钻进林子里。“骑兵!”朱高煦适时下令。早已等候多时的骑兵立刻行动,沿着部落外围展开,截断了土著的退路。马蹄翻飞,战马的冲撞力和骑兵手中的马刀,对于失去组织的土著来说是毁灭性的。试图逃跑的人被轻易追上、砍倒或逼回包围圈。朱瞻壑紧跟在父亲侧后方,第二次目睹这样的场面,他胃里的翻腾感减轻了不少,更多的是观察。他看到火铳虽然声势浩大,但真正杀伤有限,更多是靠步兵的长矛和刀盾近身肉搏解决问题。他也看到骑兵的作用并非只是砍杀,更重要的是驱赶、拦截和制造恐慌,彻底瓦解对方的抵抗意志。父亲指挥若定,每一个命令都恰到好处。眼看抵抗无望,逃跑无路,部落里剩下的土著终于崩溃了。那个挥舞羽毛长杖的头领被一名亲卫一矛刺穿了胸膛,剩下的人纷纷扔掉武器,跪在地上,双手抱头,嘴里发出意义不明的哀求声。战斗结束了。空气中弥漫着更浓的血腥味和硝烟味。“打扫战场!收拢俘虏!”亲卫队长扯着嗓子喊道,脸上是毫不掩饰的兴奋。士兵们开始快速行动,捆绑俘虏,检查伤亡。这一仗,明军又有几人受伤,但无人阵亡。当尘埃落定,两场战斗的俘虏被汇集到一起,押解着返回定居点时,队伍变得异常庞大。男女老少,超过五百名神情沮丧、眼神空洞的土著俘虏被士兵们看押着,缓慢地走在队伍中间。定居点里留守的人看到这副景象,都涌了出来,惊讶地看着这黑压压的人群。营地里原本还算宽敞的空地,一下子被这些俘虏挤得满满当当,如同被收割的麦穗般堆放在一起,空气中弥漫着汗水、泥土和恐惧混合的气味。如何处置这些突然多出来的五百多张嘴,以及同样多的劳动力,成了摆在朱高煦面前最紧迫的问题。议事堂里,油灯的光芒跳跃着,照亮了众人或兴奋或凝重的脸庞,气氛有些沉闷,大家都在等待朱高煦的决断。“咱们一下子多了这么多人,”亲卫队长率先打破沉默,粗糙的手掌兴奋地搓了搓,嗓门洪亮,震得灯火都晃了晃,“王爷,这下可发了!黑压压一片,全是能干活的劳力啊!”他咧着嘴,仿佛已经看到成片的荒地被开垦出来。朱高煦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