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粗糙的木桌上轻轻敲击着,没接他的话茬,目光扫过议事堂里或兴奋或若有所思的几张面孔。|£微-;趣??;小>/说=}?网][ ÷最?·新?¢章??!节!§更>新??快£2“是劳力,”他声音不高,却压住了队长的兴奋劲儿,“也是五百多张嘴。从明天起,就得管饭。”
议事堂里顿时安静了不少,刚才还觉得捡了大便宜的人,也意识到这确实是个问题。粮食、住处、看管……桩桩件件都是麻烦事。朱瞻壑站在父亲身后,默默听着。他下意识地朝门外望了一眼,那些蜷缩在空地上的俘虏,老的少的,男的女的,眼神空洞,像一群迷途的羔羊,等待着未知的命运。不久前,他们还是挥舞着武器冲杀的敌人。这种转变让他心里有些说不出的滋味,既有征服者的冷硬,也残存着一丝少年人的不忍。“我有个想法。”朱高煦停下敲击,看向众人,“昨晚守寨子顶在最前头的,还有今天跟着冲锋陷阵受了伤的弟兄,都是咱们这基业的功臣。流了血,不能让他们白流。”他顿了顿,抛出了方案,“这样,按功劳大小,也看各家能照应多少,给他们分几户土著下去。算是给他们的赏赐,也是给他们添些帮手。”亲卫队长眼睛噌地亮了,一拍大腿:“王爷英明!这就跟大明分田地差不多……不,比那还好!直接分人!让他们给咱们当佃户,种地、盖房、劈柴,啥都能干!”他越说越兴奋,好像已经看到手下弟兄们家里人手充足,日子红火起来的景象。 “是干活,但不是佃户那么简单。”朱高煦纠正道,手指在桌面上画了个圈,“土地,还是你们的。分下去的人,算是租咱们的地种,也帮着咱们的人干活。收成怎么分,规矩得你们立。比如,交够了粮租,剩下的归他们自己糊口。干得好,以后或许还能自己买地。”他语气平淡,却透着不容置疑的权威,“总之,得让他们明白,想活下去,就得干活,就得守咱们的规矩。”这话说得直白,甚至有些冷酷,但议事堂里没人觉得不妥。在这片蛮荒之地,这就是生存法则。“那……要是分下去的人不听话,或者想跑呢?”一个管事的农户有些担忧地问。“跑?”朱高煦嘴角勾起一丝冷笑,“要是实在管不住,或者有那等冥顽不灵、非要寻死的……”他没有把话说完,但眼神里的寒意让所有人都明白了潜台词。亲卫队长嘿嘿一笑:“王爷放心,弟兄们有的是法子让那些土人老实听话。”朱高煦点了点头,算是认可了他的说法。“至于剩下的劳力,”朱高煦略微停顿,目光扫过众人,继续说道,“打包送到天京卫港。”“天京卫港?”亲卫队长愣了一下,挠着头盔,粗声问道,“王爷,卫港那边要这么多人干啥?修城墙还是挖河泥?”他习惯了战场厮杀,脑子里一时转不过弯,港口那地方除了船就是水,要这几百号人能做什么。朱高煦笑了笑,反问:“晒盐,港口搬运,修缮码头,扩建仓库,哪样不需要人?天京卫港现在摊子铺得越来越大,正愁人手不够。这些俘虏送过去,正好能用上。”他语气肯定。“可是王爷,”先前那个管事的农户又开口了,脸上带着几分算计,“咱们这边分下去当佃户,管饱饭就成,不用另外给钱。送到卫港那边,总不能让人白干活吧?那不得给工钱?”他一想到要掏钱,就觉得肉疼,仿佛那些铜子是从自己口袋里往外掉。“工钱自然是要给的。”朱高煦打断了他的话,语气笃定,“但是,工钱怎么给,给多少,是我们说了算。”他嘴角勾起个弧度,手指在桌上敲了敲,“天京卫港,要放开手脚,允许有经营头脑的人去开展商业活动。让他们去跑船,做买卖,开铺子,这样才能把港口真正做活,变成一个聚宝盆。”他踱步到议事堂中央,用脚在地上比划着,“要专门设立一个机构,就叫‘商贸局’。所有想在卫港做买卖的,都得先到商贸局登记,领执照。咱们给他们划定经营范围,比如开饭馆的,卖杂货的,搞运输的,都得规规矩矩。然后,就该收税了。”“收税?”众人精神一振。“对,收税。”朱高煦点头,“商税,按照他们的经营额来定。赚得多,交得多;赚得少,交得少。童叟无欺,公平合理。”他停顿了一下,加重语气,“但有一条,所有商户,必须向税务局如实报账,每个月报一次,年底再汇总。账目要清楚明白,要是发现谁敢偷税漏税,瞒报收入……”他冷哼一声,“那就重罚!第一次查到,罚款十倍;第二次,直接没收所有家当,人赶出卫港,永不录用!罚到他们倾家荡产,看谁还敢耍小聪明!”朱高煦继续道:“这些劳工,送到卫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