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选的名单张榜公布,新京定居点里顿时喧闹起来。^x-x.k`s^g?.+c¨o¢m/
朱高煦给了这些初出茅庐的“候选人”足足五天时间,让他们去新京的各个角落,还有附近的天京卫驻地,给自己拉拉票。这可是开天辟地头一遭,前所未闻的新鲜事。大明来的移民们哪见过这阵仗?一个个伸长了脖子看热闹。如何“宣传自己”?这可是开天辟地的头一遭,大家都面面相觑,不知道该如何做。几个被选中的农夫琢磨了半天,实在没辙,最后还是硬着头皮,结伴跑去问汉王该怎么办。朱高煦看着他们一个个抓耳挠腮的样子,心里觉得有些好笑,但面上不显。他耐着性子,尽量用最直白的话给他们解释。“简单得很,没那么复杂。”“你们就想想,要是真让你们进了那个议事会,你们想替大伙儿说点啥?办点啥?”“是想让税收更公道点?还是想让咱们工匠的手艺更受尊重?”“或者说,想让官府多修几条路,方便大家伙儿运货赶集?”“就把你们心里头这些最实在的想法,掰开了,揉碎了,去跟街坊四邻、工友同伴们好好说说,让他们听明白。”“不用讲什么大道理,就说实在的。”“让他们知道,你们要是坐到那个位置上,会替他们争些什么好处,解决哪些麻烦事。”“谁说得实在,谁能说到大家心坎里去,大家伙儿自然就愿意把手里的豆子投给你。”于是乎,新京城里出现了从未有过的景象。候选的农人代表王老五,干脆把场子设在了自家刚开出来的田垄边上。他也不讲究什么仪态,一屁股墩坐在田埂上,对着一群刚放下锄头的汉子嚷嚷。“都听好了!俺要是进去了,头一桩事,就得跟王爷提,这税得跟着老天爷的脸色走!”“凭啥风调雨顺跟旱涝保收一个税?俺就说,按收成来!收得多,咱乐意多交点,帮衬王爷建新家;收得少,甚至绝收,就得给咱免了!不然大伙儿咋活?”旁边一个老农嘬着牙花子:“老五,这话说得轻巧,到时候官府认不认?”王老五一拍大腿:“认不认,俺得先替大伙儿去喊!俺们种地的,不就图个实在嘛!选俺,俺就去磕这个头!”工匠候选人李木匠则选择在傍晚收工时,守在铁匠铺和木工房门口。-x~i*a-o¨s?h_u·o?h¨u′n*.\c*o!m?他不怎么会说,就直接拿起旁边刚打好的犁铧。“各位兄弟!看看这活计!咱靠手艺吃饭,凭什么就低人一等?”“在大明,咱是匠户,排老三!到了新大陆,王爷说了,人人平等!俺要是能进议事会,就得把这规矩立起来!以后谁敢瞧不起咱手艺人,就得有说法!”他把犁铧往地上一顿,发出哐当一声响:“选我!让咱们工匠在新京,抬头挺胸!”几个年轻工匠听得热血沸腾,当场就喊了起来:“选李师傅!”姓钱商人候选人直接让人在市集口用木板搭了个简易的高台。他站在上面,手里拿着个铁皮卷成的喇叭,声音传得老远。“父老乡亲们!街坊邻居们!看看咱们新京!要啥没啥!路呢?像样的路有一条吗?”“泥泞不堪!一下雨车轮子都陷进去!这货怎么运?人怎么走?”“选我!我进去了,第一件事就是推动修路!修石板路!连接码头、作坊、居民区!路通财通,这个道理大家都懂吧!”他口若悬河,说得众人频频点头,觉得这商人虽然油滑,但说的确实是大伙儿急需解决的问题。最难受的,还得是那几位儒生候选人。有个姓张的老秀才,试图摆出夫子循循善诱的架势,开口便是“子曰诗云”。“乡亲们,所谓‘仓廪实而知礼节,衣食足而知荣辱’……”话没说完,底下就有人不耐烦地打断:“张先生,您说的都对,可俺们现在就想知道,明年咋能多打点粮食,少饿几顿肚子!”老秀才被噎得满脸通红,半天说不出话来。另一位年轻些的赵儒生,想谈谈教化,提议多办几家蒙学,让孩子们都能读书识字。结果一个抱着娃的妇人直接问他:“赵先生,办学堂的钱谁出?先生的束脩谁给?俺们家娃多,都去念书了,地谁种?布谁织?”赵儒生也卡了壳,支支吾吾解释不清。只有那个放下架子的方儒生,显得与众不同。他不高谈阔论,也不引经据典,就站在人群里,诚恳地说。“各位乡亲,眼下最要紧的是把日子过稳当。&??零?点3t看2书1 ?3?追¤最/^?新=?章e`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