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尽管吩咐!我的骨头都快闲出鸟来了!”黄一峰微微垂首,洗耳恭听。旁边一直沉默肃立的黄一峰,嘴角似乎难以察觉地抽动了一下,随即恢复如常。孙旭东则挺直了腰杆,眼中闪着兴奋的光,似乎已经闻到了大海咸湿的气息。第二支船队,则选择原路返回。这些信件的备份,也分别交由两支船队的不同船只携带,同样是为了万无一失。孙旭东则咧嘴一笑,蒲扇般的大手在膝盖上拍了拍,显得有些跃跃欲试。这批烟草和卷烟,被小心翼翼地分装成大小相若的四份。这条航线,他们来时走过,虽有经验,但逆风逆水,对船只的操控和船员的耐力都是巨大的考验。“更重要的,是你将携带给我父皇和母后的私人信件,以及精心准备的各种礼物回到大明代表我拜会父皇。”他顿了顿,拿起桌上的两份厚实的油纸卷宗,分别推向二人。孙旭东大步流星地跨了进来,他生得五大三粗,嗓门也亮。“你若是不识字……”“殿下!我到了!”他一拱手,咧嘴一笑,大大咧咧的说。领航的船长,必须心思缜密,胆大心细,且善于隐匿行藏。几十名被挑选出来的波瓦坦部落土著青壮,则在几名的亲卫士兵的“友善”看管下,有些茫然又有些畏惧地搬运着相对粗笨的物资。八艘经过全面检修的宝船,静静停泊在港湾。“航行日久,一旦进入大洋深处,所有人的警惕性必须提到最高。任何时候,只要在目力所及的极限距离发现不明船只的桅杆帆影,或是不明陆地的轮廓,无论多远,立刻转向规避。”水手们赤着膊,喊着整齐的号子,将一桶桶新灌的淡水、一袋袋腌肉、干饼、炒米、豆子、成箱的备用船材、绳索、药品,以及一些有备无患的防守兵器,源源不断地运上船。这番交流之后,又过了一个月。他们即将踏上一段紧张的旅程,去联系远隔重洋的家乡---大明。他特意加重了“父皇”和“母后”这两个词的语气。另一部分,则被几个从江南招募来的心灵手巧的匠妇们,学着朱高煦之前的,用新威海造纸作坊特供的薄韧麻纸,卷制成了一支支粗细尚算均匀的“纸烟”。一切准备就绪,朱高煦一声令下,这两支船队扬帆起航,朱高煦和一众士兵还有心腹向他们挥手告别。这位前浙江渔市霸主正抓耳挠腮,似乎在努力消化刚才那番严肃的部署,又好像已经神游到了惊涛骇浪之上。连同他们带来的几十名经验丰富的大副、水手长、舵手等高级船员,一同被召至新京,接受起航前的最后训示。他摊开一张羊皮海图,上面用朱砂细线勾勒出一条大胆的航迹,蜿蜒向东,再决然折向南方。朱高煦嘴角勾起一抹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