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此刻又在他耳边轰然回响。他几乎能看到朱高煦听到消息时那双发亮的眼睛。

马长风看着坑底那厚实的煤层，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激动，这下可以向汉王殿下请功了，初步探索就有了矿藏的发现，殿下可以会高兴的，也许会赏赐吧？

清点人数，马长风的队伍中有几名弟兄胳膊上添了些不算太深的划伤，还有一个叫李四的小伙子，因为下山时过于兴奋，一脚踩空崴了脚踝，此刻正一瘸一拐地龇牙咧嘴，却不见丝毫沮丧，反而不时指着自己肿起来的脚踝，跟身旁的同伴吹嘘这是“为探宝大业光荣负伤，回去够跟婆娘吹嘘半年的”。

马长风听着身后弟兄们逐渐高涨的议论声和笑闹声，嘴角也噙着一抹淡淡的笑意，并未出言约束。他心里则在反复盘算着，回去之后，该如何向殿下条理清晰、巨细无遗地禀报这次的发现。

就在大家寻思着找个稍微平坦些的地方歇歇脚，补充点体力时，队伍中一个姓刘的年轻人，平日里就以眼尖腿快著称，此刻他正抹着额上的汗，突然伸长了脖子，指着前方一处被雨水和融雪冲刷过的小坡，嗓门都拔高了几分，惊喜地叫道：“马队长！你们快看！那儿！那黑黢黢的是什么玩意儿！”

两名队员听了，嘿嘿笑了两声，也不敢再多嘴，只是手上的力道又加重了几分，更加卖力地开起路来。他们都明白，这位马队长平日里虽然话不多，但治军极严，令出必行，而且说的句句在理。

到了第二日午后，队伍已经深入山林十数里。长时间的攀爬和在密林中不断挥刀开路，让所有人都有些疲惫，汗水湿透了内衫，黏在身上很不好受。

当夜，这支小队就在这发现煤矿的山坡附近宿营。篝火旁，众人虽然依旧吃着干硬的肉干和饼子，但眉宇间的兴奋却怎么也掩饰不住。

“弟兄们，”马长风看着这些虽然疲惫却精神异常饱满的黝黑面孔，声音不高，却带着一股难以抑制的振奋，“咱们此行的首要目的，已经圆满达成！而且是大获全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