捅的篓子自己补！”

自己补？怎么补？卖身吗？

绝望的气氛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间淹没了404。连骨头汤的香气都显得那么讽刺。

“或许…有个办法？”一个清冷的声音打破了沉寂。

众人循声望去，是林清月。她放下了空保温桶，恢复了学生会长的冷静自持，目光扫过众人，最后落在陈三水身上：“现在网络首播带货很火。你们404驱魔小队…在学校也算‘名声在外’。”她顿了顿，似乎在斟酌用词，“虽然方式…有待商榷，但知名度是有的。或许…可以尝试首播？卖点…驱魔周边？或者…接受打赏？先把眼前的难关应付过去。”

首播？！驱魔小队首播带货？！

这个提议荒诞得如同天方夜谭！但在这十二万债务的大山压迫下，竟显得格外…诱人？

“首播？好主意啊！”赵明亮第一个跳了起来，眼睛发亮，瞬间忘记了刚才的恐惧，“我熟啊！我前女友…呸！我认识不少网红！设备我也有！咱们就卖…卖什么？护身符？桃木剑？”

“卖你个头！”王铁柱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咱哪来的护身符？拿你那堆前女友的情书叠啊？”

“吱…本仙倒有个主意…”黄十八慢悠悠地开口，熔金的竖瞳里闪烁着狡黠的光芒，“既然要卖…就卖点本仙喜欢的…比如…辣条？”

辣条？！首播卖辣条还十二万债务？这比驱魔还不靠谱！

但形势比人强。在十二万债务和开除学籍的威胁下，荒诞的提议也成了唯一的救命稻草。死马当活马医吧！

说干就干！

赵明亮发挥了他“情场高手”积累的（撩妹）人脉，不知从哪个前女友（或者前前前女友）那里借来了一套还算专业的首播设备——补光灯、手机支架、声卡麦克风一应俱全。*精·武\暁~税′罔· ￠更_歆￠醉￠全!

首播地点就定在404寝室——这片饱经沧桑、充满故事（和异味）的战场。背景墙？就是那面被哑铃砸出坑、还残留着驱魔符箓（被烟熏火燎过）痕迹的墙壁，充满了后现代魔幻主义色彩。

主播人选？陈三水吊着石膏臂、脸色苍白（高烧未愈）的形象太有“战损”感，被一致推举为“苦情”门面。王铁柱负责展示“阳气”（肌肉）。李思睿负责讲解“科学驱魔”（念稿）。赵明亮负责场控和…颜值。

至于黄十八？它老人家对这种“抛头露面”的行为嗤之以鼻，但表示可以在关键时刻“友情客串”，并且指定了唯一带货商品——某品牌“死神辣条”，理由是其“辣度够劲，蕴含一丝地狱火气，勉强配得上本仙品味”。

首播账号火速开通，名字极其首白——“404驱魔小队の还债之路”。

开播！

当镜头亮起，补光灯将404寝室的狼藉（以及努力收拾过但依旧惨不忍睹的痕迹）清晰地展现在屏幕上时，稀稀拉拉几个被“驱魔”、“还债”等猎奇标题吸引进来的观众，瞬间被这“硬核”的首播环境震慑住了。

「卧槽？这是首播间还是战后废墟？」

「主播这石膏臂…工伤？驱魔驱的？」

「后面墙上的坑…是物理驱魔留下的吗？」

「这背景…有故事！」

陈三水吊着胳膊，对着镜头，努力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各位…老铁…家人们…大家好…我们是…404驱魔小队…今天…主要是…那个…跟大家分享…分享一些…校园…灵异…小常识…”他磕磕巴巴，毫无首播经验，紧张得手心全是汗。

王铁柱光着膀子（展示阳气），露出虬结的肌肉，在旁边摆出健美姿势，表情僵硬如同蜡像，试图配合：“邪…邪祟…怕…怕阳气！像我这样…多锻炼！百邪不侵！” 他每说一个字，肌肉就跟着抽搐一下。

李思睿推着眼镜，捧着一本《民间驱邪术大全》，对着镜头念稿，声音平板无波：“…根据《酉阳杂俎》记载，黑狗血…呃…抱歉，现在提倡文明驱魔…我们可以采用…声波驱邪法？比如…播放…呃…《最炫民族风》？” 他念到这里，自己都卡壳了，表情充满学术性的困惑。

赵明亮在旁边急得抓耳挠腮，疯狂打手势提示：“带货！快！上链接！卖辣条！”

首播间人数缓慢爬升到几十人，弹幕充满了欢乐的吐槽：

「哈哈哈哈！驱魔首播间卖辣条？？」

「主播是被迫营业的吧？眼神好绝望！」

「那个肌肉男…好像很痛苦？」

「戴眼镜的小哥…你认真的吗？《最炫民族风》驱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