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回忆着矿洞里看到的景象,酝酿着情绪。东北虎仙那刚烈血性的本能被调动起来!
“那里有森林煤矿!还有那满山遍野的大豆高粱!”王铁柱的嗓音本就浑厚,此刻更是如同虎啸山林,带着一股子原始的愤怒和力量!声音通过麦克风放大,震得液晶屏幕都在微微颤抖!
“九一八!九一八!从那个悲惨的时候!”他越唱越投入,虎目圆睁,青筋暴起,仿佛要把所有的悲愤都吼出来!
就在他唱到“脱离了我的家乡,抛弃那无尽的宝藏!”这一句,情绪达到最高潮,胸腔共鸣拉满,虎仙之力无意识灌注于声带之时——
“嘭!!!”
一声爆响!
他手里那个廉价的塑料麦克风,如同被塞进了一颗小炮仗,瞬间炸裂!塑料碎片和里面的线圈、海绵西散飞溅!一股淡淡的焦糊味弥漫开来!
“卧槽!”王铁柱看着手里只剩下半截握柄的“凶器”,一脸懵逼。,二^8·看\书-网\ ′已?发`布/最*薪¨彰+截*
“吱…用力过猛!虎仙之力岂是凡物能承受!”黄十八捂脸(意念),“换一个!换一个!”
第二个麦克风递到了李思睿手里。白蛇仙柳爷的意念在他脑子里冷哼:“靡靡之音!有辱斯文!要唱就唱《满江红》!怒发冲冠!壮志饥餐胡虏肉!”
当《满江红》那慷慨激昂的伴奏响起,李思睿深吸一口气,试图将柳爷那千年沉淀的肃杀之气融入歌声:“怒发冲冠,凭栏处、潇潇雨歇…”
他的声音清冷,带着书卷气,与柳爷的意念结合,形成一种奇特的、文雅中透着锋锐的腔调。当他唱到“壮志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匈奴血!”时,柳爷那冰冷的杀意透过声带勃发!
“滋啦…嘭!!!”
第二个麦克风发出一阵刺耳的电流声,紧接着步了第一个的后尘,炸得比上一个还碎!一块塑料碎片擦着赵明亮油亮的鬓角飞过,吓得他尖叫一声!
“啊!我的脸!差点破相!”赵明亮心疼地摸着自己的脸蛋。
“吱…柳爷!收着点!杀气太盛!麦克风受不了!”黄十八意念哀嚎。
只剩最后一个麦克风了。赵明亮当仁不让地抢了过去:“看我的!用魅力感化他们!”他清了清嗓子,调动起狐仙胡三姑那点残存的魅惑之力,点了一首《南泥湾》,试图用“又战斗来又生产”的欢快旋律和“狐媚子”嗓音打动亡魂。
“花篮的花儿香啊~听我来唱一唱~唱呀一唱~”赵明亮捏着嗓子,扭着腰,眼神迷离,试图将狐仙魅力融入这充满革命乐观主义的歌曲中。
效果…惊悚。
包厢里的气氛变得更加诡异。铜钱依旧沉默,鼓槌也没动静。倒是李思睿打了个寒颤,起了一身鸡皮疙瘩。王铁柱一脸嫌弃地别过头。
赵明亮唱到“往年的南泥湾,处处是荒山,没有人烟…”时,为了增加感染力,他投入地闭着眼,身体随着节奏晃动,手里的麦克风无意识地在嘴边摩擦…
“呲啦…嘭!!!!”
第三个麦克风,在狐仙魅力与廉价塑料的极限拉扯下,终于也承受不住,发出了最后的悲鸣,彻底报废!塑料碎片崩了赵明亮一嘴!
“呸!呸呸呸!”赵明亮吐出嘴里的塑料渣,欲哭无泪,“我的魅力…失效了?”
三个麦克风,全军覆没。包厢里弥漫着浓烈的塑料焦糊味和绝望的气息。果盘里的蔫苹果显得更加凄凉。
“吱…天要亡我堂口啊!”黄十八瘫在沙发上(意念),熔金的竖瞳失去了光彩,“超度不成,还得赔人家三个麦…这得搓多少年澡才能还清?”
“不!还有办法!”陈三水猛地站起来,眼神决绝。他掏出那两枚温热的铜钱和那根焦黑的雷击木鼓槌。“不用麦了!首接来!柱子!用你的胸腔共鸣!当人肉低音炮!老李!用你的历史知识,当人肉提词器加情绪渲染!明亮!你…你负责哭!哭得惨点!把悲愤的气氛搞起来!我拿着鼓槌和铜钱,当指挥!黄大仙!你负责意念沟通!咱们来个原生态无麦克风红歌超度大会!”
破釜沉舟!最后一搏!
王铁柱深吸一口气,胸膛如同风箱般鼓起,低沉雄浑的嗓音如同闷雷般在包厢里炸开:“起来!不愿做奴隶的人们!!”
没有麦克风,声音却如同实质的波浪,震得茶几上的啤酒瓶嗡嗡共鸣!
李思睿立刻跟上,眼镜片反射着屏幕的光,声音清晰有力,如同纪录片旁白:“把我们的血肉!筑成我们新的长城!中华民族到了!最危险的时候!每个人被迫着发出最后的吼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