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渐晚,博物馆周围的喧嚣依旧未散,警灯闪烁,映得人心烦躁。~微*趣¢晓!税*蛧′ _首,发+
庄一吾领着陆明,避开人群,穿过几条僻静的巷弄,来到一处不起眼的旧式茶馆。
茶馆内光线昏暗,客人稀疏,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茶香与陈旧木头的味道,角落里一台老旧的收音机正低声播放着咿咿呀呀的评弹,更添了几分时光错落之感。
两人拣了个临窗的角落坐下,伙计上了两杯龙井便不再打扰。
庄一吾端起茶杯,却没有喝,指尖轻轻摩挲着杯壁上细腻的冰裂纹,目光深沉。“博物馆残留的那股邪气,老夫仔细分辨过,带有一种独特的印记。非常……古老,且充满了恶意的亵渎感。”
陆明眉尖一挑,他胸前的玉坠自离开博物馆后,那股灼热感虽有所减退,却依旧持续散发着微温,仿佛在与某种遥远而邪恶的存在进行着无声的对抗。此刻,听到“印记”二字,玉坠的温度竟又隐隐攀升了少许。
“此印记,指向一个早己销声匿迹多年的邪教——末日教团。”庄一吾缓缓吐出这几个字,每一个字都带着沉甸甸的分量,如同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在陆明心中激起层层涟漪。
末日教团。
陆明脑海中并无此名号的记忆,但玉坠传递过来的细微悸动,混合着一丝尖锐的刺痛,让他明白这绝非善类,恐怕比之前遭遇的邪灵还要棘手百倍。“这教团……什么来路?”
庄一吾放下茶杯,发出轻微的磕碰声,眼神中闪过一丝厌恶:“一群真正的疯子,他们信奉的是纯粹的毁灭与终结,追求将一切拉入永恒的寂灭。·0+0¢暁_税-枉- _已_发-布_醉,歆-蟑.结~百年前曾掀起过滔天血案,妄图以万民为祭,召唤所谓的‘末日真神’,被我辈几位前辈联手镇压,付出了惨痛代价才将其核心势力剿灭。没想到,这些蛆虫竟然还有余孽存世,并且敢再次露头。”
老者的话语不多,却勾勒出一个极端危险的轮廓。陆明不由得摸了摸颈间的玉坠,看来这次的“兼职”,难度系数又上调了,而且还是指数级增长。“听起来,比上次那个大祭司的邪神派对还要高端一点。”
庄一吾瞥了他一眼,没接他的话茬,显然对这种不正经的形容不太感冒。“他们不是简单的偷盗文物。”庄一吾续道,“那铜盘落入他们手中,恐怕有更险恶的用途。”
“庄老的意思是?”
“那铜盘,怕是不仅仅是地图,”庄一吾捻着短须,面色凝重,“更是一个……引子。”
引子?陆明心头一跳。这词儿可不是什么好兆头。
“引动某些深藏地下的,我们平日里绝不想惊扰的东西;或者,是为某个即将降临的,极端恐怖的邪物定位。”庄一吾的话语让茶馆内本就昏暗的光线,都仿佛又黯淡了几分,空气中陈旧的木头气味里,似乎也混入了一丝若有若无的阴冷。
如果铜盘是引子,那末日教团真正的目标,恐怕远超他的想象,甚至……可能首接威胁到这座城市的龙脉根基。
一股寒意从陆明背脊升起。
“我们必须尽快找到铜盘,阻止他们。”陆明沉声道,语气不自觉地带上了几分急切。
庄一吾点了点头:“老夫会动用一些旧日的人脉,打探末日教团近期的动向。,E~Z-小,税_王^ ·蕞*薪.蟑_踕¢耕-歆+筷/至于追踪铜盘的下落,恐怕就要依仗陆小友你了。”他看向陆明,眼神中带着一丝期许。
陆明明白他的意思。自己凭借陆家传承和玉坠的感应,在追踪邪气方面确实有优势。行吧,谁让我是陆家‘独苗’,专业对口,包袱越来越重。
“那伙人盗走铜盘后,必然会循着它的指引行动。”陆明回忆着在博物馆感应到的邪气流向,“我大致能判断出他们离开的方向。”
两人不再多言,即刻动身。
根据陆明对邪气残留的感应,他们一路追踪至城西一处废弃的旧工厂区。夕阳的余晖将破败的厂房拖出长长的、扭曲的影子,空气中弥漫着铁锈与腐败的气息,偶尔有野猫从断壁残垣间蹿过,发出凄厉的叫声,更添几分萧索。
这里的邪气明显比市区浓郁许多,却在深入到工厂区腹地的一片开阔地带时,戛然而止,变得异常稀薄,仿佛被什么东西强行截断或掩盖了。
陆明站在那片区域边缘,闭目凝神,玉坠的温热感在这里变得有些混乱,像是指南针受到了强磁干扰,忽强忽弱,难以定位。
“他们在这里用了某种手段遮蔽了踪迹。”陆明睁开眼,眉宇间带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