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尧总是这样嘴硬心软，说着讨厌他，嫌弃他不说话，呆得像块木头，好像一点用都没有。

却又用自己的方式关心他。

了空对外界情绪感知微弱的心脏，在宁尧靠上来的时候，似乎轻轻的震动了一下。

是习惯，还是偶然。

了空无从得知。

“你不开心。”了空声音低沉，“为什么？”

“我爹心里有人。”宁尧道，“他说爱我娘一生一世，但是人口中的诺言，好像总是会改变，没有人会说真话，也没有人会一首兑现承诺。”

宁尧语气听着低落，心情并不美妙。

这对于宁尧来说，己经是相当罕见。

因为她总是欢欣雀跃，像是一只雀鸟，雀鸟不再歌唱时，反而会让人觉得不该如此。

了空下意识给出了保证：“我不会骗你。”

“你老是说些傻话，你是真傻还是装傻？”

“为什么老是说我傻？”了空往宁尧的方向靠了靠，让宁尧更方便靠在自己的肩上，“我不傻。”

“你当然不傻，你就是个呆子，蠢货。”

宁尧骂着骂着，声音变小：

“算了，你当个蠢货也挺好的，大不了我出去赚钱养家嘛，反正书我也读了，武我也练了，到时候我可以去赚钱跑商。”

了空安静地听着宁尧规划未来，听她说了一通详细的安排。

宁尧好像真的想过以后该怎样养家。

不是作为知府小姐，找一个乘龙快婿嫁了，也并非留在父母身边，等家族庇护。

宁尧有自己的想法，在她的未来规划之中，一切都安排得井然有序。

让了空感到诧异的是，这里面竟然有他的一份子。

“你要带我走吗？”他问。

“不然呢？”

宁尧道：“当初花了三两银子把你买回来的可是我，现在你该不会想留在知府，继续过荣华富贵的生活吧？我告诉你没门，你生是我宁尧的人，死也是我宁尧的小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