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叩首:"弟子......遵命。"她接过丹药,混着苦涩的泪水服下。
"掌门说得对......"魏子明抹了把脸,声音嘶哑,"活着......才能报仇。"他颤抖着吞下丹药,瞬间泪流满面。
"南师兄。你身为代掌门,该知道轻重。"段消融望向南霁云。
南霁云眼眶赤红,染了无尽悲意:"逍遥派......永不忘今日之耻。"他深深看了段消融一眼,接过药丸,仰头吞下,喉结剧烈滚动。
其余弟子纷纷效仿,一颗接一颗,丹药被艰难咽下。他们死死盯着萧无痕,眼中恨意滔天。
血魇望着众人吞下丹药时那屈辱而不甘的眼神,嘴角扭曲出一个狰狞的弧度。他舔了舔尖牙,享受着这份凌虐的快意——这些自诩清高的修士,终究还是不得不低头。
萧无痕同样心情甚好,他缓步踱至段消融面前,低笑着伸手,指尖轻轻挑起段消融的下巴,"师尊满意了?现在,该履行你的承诺了。"
段消融冷冷拍开他的手,转身头也不回的踏上凤辇,素白的衣袖在风中翻飞,只余众人一个清冷傲然的背影。
萧无痕紫瞳微眯,望着那道身影,心头涌起一股近乎暴虐的占有欲。他轻轻摩挲着指尖,那里还残留着段消融肌肤的触感——温凉,却让他血脉贲张。
凤辇升空时,山门口爆发出撕心裂肺的哭喊。段消融闭目听着,纤长的睫毛微微颤动,首到声音被云层隔绝,她才几不可察地呼出一口气。
萧无痕斜倚在玉座上,紫瞳中倒映着师尊清冷的侧颜。他目光下移,落在她逶迤的衣摆处——那里沾染着逍遥派山门的血迹。
"师尊的衣摆脏了。不妨......先换身衣裳?"
话音未落,他抬手打开身旁的鎏金锦盒。盒中静静躺着一件华美绝伦的嫁衣,正红的底色上金线绣成的凤凰栩栩如生,每一片羽翼都缀着细碎的灵石,流转着七彩的光芒。
“不必。”段消融眼都未抬,便拒绝了。
“从前我们相爱过,那时候的我不能给你一场盛大的婚礼,不能看到你穿着凤冠霞帔,这一首都是我的遗憾。”萧无痕自言自语道,声音里带着令人毛骨悚然的温柔,
“所以,师尊试一下吧,我很想看看。”
段消融听到“相爱”二字时,只觉可笑。她目光冰冷,神情带上了几分嘲弄,“别再和我提什么从前的事,我根本不可能爱你!也不会收你这个魔头为徒!”
听到这话,萧无痕眸色骤然暗沉如渊,“好,既然如此,那这件嫁衣是你自己乖乖穿上,还是我替你穿?”
他每说一个字,指节就在盒盖上叩击一次,那声音像是催命的更鼓。凤辇内的流光随着他的动作忽明忽暗,将他的俊美面容映照得阴晴不定。
段消融冷冷瞧着,不为所动。
"师尊选不好?那我要不把你的好师兄抓来...让他帮你选?"
段消融广袖下的手指收紧了几分,面上却依旧冷若冰霜:"你只会用威胁人的手段吗?"
萧无痕听完低笑起来,那笑声像是从胸腔深处挤出来的,带着令人不适的震颤。
他修长的手指抚上段消融的脸颊,动作轻柔得像在触碰易碎的瓷器:"师尊若是爱我..."
然而指尖又突然用力,在她白皙的肌肤上留下红痕,"弟子又怎么舍得把这些手段用在你身上?"
他的声音越来越轻,最后几个字几乎是气音,却带着令人毛骨悚然的亲昵。紫瞳中的疯狂愈发浓烈,像是随时会溢出来。
"您对您的师兄..."萧无痕突然一把扯开段消融的外袍,布料撕裂的声音在密闭的轿厢内格外刺耳,"真是好得让我嫉妒啊。"
段消融眼中闪过一丝慌乱,本能地想要拢住衣衫:"你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