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砚之的矩尺突然剧烈震颤,尺身暗纹竟与金丝轨迹完全重合。他疾步上前扯开自己的襕衫下摆,露出内里绣着的《千里江山图》局部:"《鹤林玉露》说绣线要用磁石浸染..."话音未落,十二盏琉璃灯突然自行移动,在地面投出幅完整的《祥龙石图》光影,石缝间浮现出用磁粉写的"艮岳藏画处"五字。
"原来如此!"徐延年突然折断另一截麈尾,内里滚出颗赤红药丸。药丸坠地化作摊朱砂,竟自动流向禁军铁甲,在《听琴图》旁蚀刻出《宣和睿览册》的密藏方位:"《却扫编》补遗记载过'朱砂引路'!"
周慎的嘶哑声线突然变得清越,他撕开《唐律疏议》的封底夹层,抖落数片金箔:"《老学庵笔记》真正秘传在此..."金箔在空中组成大宋疆域图,汴京位置赫然嵌着枚微缩的"御书之宝"印文——正是沈知白耳后疤痕缺失的那一笔。
画学博士突然跪地咳嗽,吐出的帕子朱砂竟在地面形成《腊梅山禽图》的完整题跋。老人颤抖着指向裴砚之:"《砚笺》记载李廷珪墨的松烟..."他突然扯开衣襟,胸口皮肤上布满细密的瘦金体文字,正是《洞天清录》失传的最后一章——记载着如何用磁石引导金箔显影。
殿外诵经声骤变,僧人手中琉璃灯突然射出二十道光线,在墙面拼出《瑞鹤图》全貌。画中群鹤的飞向正与沈知白腕间银针排列的北斗七星相呼应,鹤眼处突然渗出墨珠,落地化作三百枚象牙微章——每枚都刻着南归画匠的姓名。
"《挥麈录》终极秘术!"禁军统领突然劈开自己的青铜戈,戈内竟藏着卷完整的《雪江归棹图》。画心处题跋遇月光不褪反显,露出用磁粉写的藏画口诀:"松烟为骨,磁石为脉,血墨验真,发丝传画。"
沈知白突然撕开左臂旧伤,涌出的墨汁在空中凝成《芙蓉锦鸡图》全貌。画中锦鸡的尾羽竟是由她耳后渗出的血珠连缀而成,每滴血都映出幅微缩的宣和画作:"《玉海》终极记载——以身为卷,以血为墨!"
裴砚之的矩尺突然爆裂,飞出十二枚磁针钉入殿柱。每根针尾都缀着金箔碎片,在月光下组成《千里江山图》的题款。他拾起画学博士吐血的帕子,蘸着朱砂在磁针间勾连,竟再现了徽宗独创的"金错刀"笔法:"《续博物志》失传的磁画之术..."
徐延年突然将折断的麈尾插入地砖缝隙,松脂自动流淌成《祥龙石图》的皴法纹路。图中怪石的阴影里,缓缓浮现出用银针微刻的《宣和画谱》真本目录——每行字迹都由沈知白发间金丝折射显现。
"原来你们都是..."周慎的声音突然恢复正常,他撕开脸上的人皮面具,露出与《听琴图》中抚琴者完全相同的面容。从袖中抖落的金箔在空中组成《宣和睿览册》的序言,字字与徽宗笔迹无异:"《桯史》最终章记载的'画魂归位'!"
殿外突然传来整齐的甲胄跪地声。三百禁军同时掀开护心镜,每块铜镜背面都刻着幅微缩的宣和画作。月光照过时,三百幅画作的题跋同时显现,在空中拼出完整的《画继》补遗篇——记载着南渡画匠以秘术保存的八百幅宣和遗作下落。
沈知白耳后疤痕突然脱落,化作片金箔飞向《瑞鹤图》。金箔融入画作的刹那,二十只鹤同时振翅,从画中飞出三百枚象牙印章,每枚都刻着"宣和画院"的暗记。她拾起印章按在自己左臂伤痕上,伤口顿时浮现出《千里江山图》的微缩全景:"《春渚纪闻》终极真义——画印相生,魂画归一!"
裴砚之突然割破手指,将血滴在磁针上。血珠顺着金箔轨迹流淌,在空中重现了《洞天清录》记载的所有秘术要诀。最后一滴血珠坠地时,整座大殿突然陷入奇异的寂静。地面青砖缝隙间渗出细密的金丝,如同活物般交织成《五马图》的轮廓。画中照夜白的前蹄突然扬起,踢碎了殿中央的青铜香炉,炉内灰烬竟在空中凝成《文会图》的全貌——每道笔触都由燃烧的磁粉构成。
周慎的官袍无风自动,袖中飞出七十二枚银针,针尖牵引着金丝在《听琴图》上方组成立体星图。琴弦突然自行颤动,奏出的音律震碎了琉璃灯罩,飞溅的碎片在墙面拼出《腊梅双禽图》的题跋真迹。他拾起一片碎琉璃划破掌心,鲜血滴落处浮现出《铁围山丛谈》失传的"血鉴术"全文。
画学博士突然剧烈抽搐,苍老皮肤下浮现出《溪山秋霁图》的皴法纹路。他撕开右臂皮肉,露出的骨骼上密布着瘦金体刻文,正是《画继》作者邓椿亲笔所书的秘藏笔记。骨缝间渗出的墨汁自动流向《瑞鹤图》,为每只鹤眼点上了传神的瞳仁。
"《癸辛杂识》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