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尖刀**’!是游荡在敌人喉咙边,随时放血的快刀!”
最后指“磐石”:“你们是‘**铁砧**’!是敌人撞上来,只会把自己撞稀碎的绝望铁墙!”
马克声音如风暴席卷:“熔炉点着了!废铁扔进去了!但炉子只认好钢!训练场,就是你们的淬火池!不合格的废渣……”
他冰冷视线扫过点名那几个兵,最终落向训练场边巨大阴森的露天矿坑入口,隐约传来机械轰鸣和石头滚落声,
“…就去矿坑!用汗珠子,给合格的人多炼几斤好钢!炼到你们成了真战士,或者…变成坑底一块垫脚石!”
“现在!” 马克声音斩钉截铁,像铁砧落锤,
“接着练!往死里练!练到你们骨头缝里都刻着‘鼹鼠’、‘沙尘’、‘磐石’!练到忘了爹妈姓啥,只记得现在是什么玩意儿!”
死寂被狂暴打破!比之前更狠、更专注、带着绝望劲儿的轰鸣炸响训练场!钻机嘶鸣更烈,沙地车漂移更疯,“磐石”们低吼着用外骨骼“哐哐”对撞。被点名的几个兵,脸煞白,眼神惊恐,玩命训练,动作都带了疯劲。
马克依旧杵在高台,身影在沙尘和金属火花里模糊。他冷漠俯视着这片由血肉、钢铁、汗水和恐惧组成的沸腾熔炉。焚旗的灰早冷了,埋了。
而在这滚烫的沙地上,新的番号、新的魂儿,正伴着刺耳噪音、弥漫烟尘和士兵们无声的呐喊,在痛苦高压的熔炼里,顽强又艰难地重塑形状。
熔炉之火,正烧得噼啪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