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谦寻躲无可躲,真是气死个人。
被太子抓包,他觉得老脸丢尽。
即便如此,顾谦寻还是要伪装谦谦君子一般,走过去见礼。
人前人设不能崩塌,身后可废墟一片。
“见过太子……”
祁玄夜立即拦下道:“出门在外不必拘礼。”
顾谦寻这才不见礼,他尴尬的要死,自没有开口说话。
“深夜了,顾大人怎会在烟花之地?”
顾谦寻能说给自家夫人擦屁股来的吗?当然不能,这不是纯纯的自投罗网嘛。
那他能说自己是来逛花楼的吗?
他多么正经的一个人啊。
“随便逛逛,饭后消食。呵,哈……”
祁玄夜知道尚书府在哪个方位,顾谦寻出现在这里绝对不是他嘴里所说的溜溜食。
男人来烟花之地自是找女人。
祁玄夜曾代替文帝在寺庙里修行,他心怀慈悲,此刻是非常同情顾夫人以及未出世的孩子。
他不免有点看不上顾谦寻的人品,可又极其欣赏顾谦寻的才学以及办事能力。
他是矛盾的。
“顾大人,不该出现在此处。自上次见过顾大人和顾夫人,算算日子顾夫人也快生了吧?”
“顾大人应当对顾夫人仔细一些,多看顾一点。这烟花柳巷之地顾大人不该来。”
“孤欣赏顾大人,同样也希望顾大人以身作则,给朝中大臣做出榜样。顾大人也不想后世之人称颂大人时叹息大人是个重色之人对吧?”
“孤言尽于此,望顾大人珍重。”
顾谦寻能说什么,只能认栽了。
他低着头一副虚心谦卑的样子:“臣谨记殿下教诲。”
这个时候太子殿下的马车也来了,祁玄夜也没再说什么,便上了马车离开。
祁玄夜是走了,可顺天府尹还没走,顾谦寻得找顺天府尹谈谈。
于是就跟围守着的官兵说了两句,直接进了红帐苑。
顾谦寻的社交能力还不错,简单的跟顺天府尹说了两句。
顺天府尹也不知道来的是顾谦寻的夫人,经顾谦寻说了后,这才恍然大悟。
当然顺天府尹也不知道太子在找殷稚,太子殿下也没说明,故而这件事是可以不那么认真找个完美理由搪塞的。
“张大人,这件事拜托您了。我府上存着二十年之久的佳酿,明日给张大人送到府上。”
“顾大人客气了。”
“这事有劳张大人替我遮掩一二。他日张大人有求于本官,本官当仁不让,定保大人无忧啊。”
“一定,一定。”
顺天府尹是个聪明的,他可是听说了是太子妃把勾引太子的贱婢送来了花楼接客的。国师大人能得罪的起吗?自然是不能的。
他不想得罪太子妃和国师,也不想得罪太子殿下,更想跟礼部尚书处好关系。
都是他的顶头上司,他三边都不能得罪。
于是顺天府尹想出了个办法,就是让死囚易容成了芍药和紫菱的模样交差。至于矮胖男人既然只剩下一口气,为了避免太子殿下追查,干脆直接送上西天了。
毕竟只有死人才能保守秘密。
顾谦寻是三更天回了府上,拖着精疲力尽的身子去找殷稚。
见殷稚屋里已经熄灯了,他非常识相的没打扰,就回了自己的院子。
翌日,顾谦寻顶着黑眼圈去上了朝,这一日都忙着处理礼部的事宜,没抽出空回府。
而殷稚这一日都守在芍药和紫菱身边。
紫菱昏迷不醒,身上除了皮鞭和蜡油的伤痕还有小小的肉眼看的不真切的小洞洞。
大夫给殷稚看的时候,殷稚都吓了一跳,因为实在太小,不仔细看真的看不清楚。
芍药经过休养能自个起身了,她忍着身子不适感,来见殷稚。
芍药把殷稚当救命恩人,见到了殷稚就立即行大礼,跪下咚咚磕头。
殷稚吓坏了,慌忙起身。
她身体挺笨拙的,虚扶一把道:“快快起来!你这丫头,这是做什么?我哪能受的起这大礼。“
芍药没有起身,依旧跪着,哭哭啼啼道:“若不是夫人救了奴婢,奴婢早死在了花楼里。”
“承蒙夫人搭救,将奴婢救出火海。夫人的大恩大德,奴婢没齿难忘。”
“你快快起来。”
殷稚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