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很多。看到李砚,她挣扎着要起来:“小哥,这次又多亏了你……”
“没事就好,”李砚说,“以后别随便找那些来路不明的人扎纸人了,要是想给你哥烧纸,自己动手就行,心诚最重要。”
翠儿点点头,从枕头下拿出个布包,递给李砚:“这是我给你和你妹妹做的帕子,一点心意,你收下。”
李砚接过布包,里面是两块绣着莲花的帕子,针脚细密,和货郎衣角上的花样一模一样。他心里有些感动,说了声谢谢,转身往外走。
走出张屠户家时,天已经放晴了,阳光透过云层洒下来,照得人暖洋洋的。村民们还在议论刘瞎子的事,说他之前就总搞些邪门歪道,没想到这次胆大包天,敢害到张屠户家。
李砚往望川村走,心里却有些不踏实。刘瞎子虽然被抓了,但他用的那些尸灰是从哪来的?迷踪林里的影祟按理说都被镇魂珠镇压了,怎么会有尸灰流出来?他觉得这事没那么简单,得去问问阿瑶。
路过迷踪林时,李砚拐了进去,走到上次烧棉鞋的地方,喊了声阿瑶。没过多久,阿瑶就从树后走了出来,手里的镇魂珠泛着淡淡的红光,脸色却有些凝重。
“你来了,”阿瑶说,“我正想找你呢。”
“你知道石头村的事?”李砚问。
阿瑶点点头,指着林子深处:“镇魂珠的光芒弱了些,有几个影祟趁机跑出去了,附在带怨气的东西上害人。刘瞎子用的尸灰,就是从这些影祟身上掉下来的。”
李砚心里一紧:“那怎么办?镇魂珠出问题了?”
“不是珠子的问题,是我……”阿瑶低下头,声音有些低落,“守珠人每过百年就要换一次,我快到时候了,法力越来越弱,镇不住那些厉害的影祟了。”
李砚愣住了:“换守珠人?那你怎么办?”
“我会变成镇魂珠的一部分,和珠子融为一体,”阿瑶抬起头,脸上带着释然的笑,“这是守珠人的宿命,没啥好难过的。只是现在还没找到下一个守珠人,要是影祟都跑出去,不知道要害人多少。”
李砚看着她,突然觉得心里很难受。阿瑶帮了他那么多,他不能眼睁睁看着她消失。“就没人能接替你吗?”
“有是有,”阿瑶说,“得是心里干净、念想好的人,还得能忍受孤独,守着这林子一辈子。这样的人不好找啊。”
李砚沉默了。他想起了李禾,想起了望川村的日子,知道自己不可能一辈子守在这林子里。但他也不能不管,总得想个办法。
“对了,”阿瑶像是想起什么,从怀里掏出个小小的木盒,“这里面是守珠人的信物,要是你能找到合适的人,就把这个给他,他就能看见我,我会教他怎么守珠。”
李砚接过木盒,感觉沉甸甸的。木盒是用桃木做的,上面刻着复杂的花纹,像是某种符咒。“我会帮你找的,”他看着阿瑶,“一定能找到。”
阿瑶笑了笑,眼睛弯成月牙:“我相信你。时间不早了,你赶紧回去吧,别让你妹妹等急了。”
李砚点点头,转身往林子外走。手里的木盒硌得手心有些疼,他心里琢磨着,该去哪里找合适的人呢?村里的人大多有家人牵挂,肯定不愿意一辈子守在林子里。或许可以去镇上问问,说不定能找到愿意的人。
回到家时,李禾正坐在院子里绣帕子,看到他手里的木盒,好奇地问:“哥,这是啥?”
“是个重要的东西,”李砚把木盒放进柜子里锁好,“等以后再告诉你。”他走到菜地里,看着绿油油的草药苗,心里想着,不管多难,都得帮阿瑶找到下一个守珠人。
日子一天天过去,李砚一边帮人劈柴干活,一边留意着合适的人选。他去镇上问过,也托人打听,但都没找到合适的。要么是心里不干净的,要么是耐不住寂寞的,要么就是有家人牵挂的,没有一个符合阿瑶说的条件。
阿瑶的法力越来越弱,迷踪林里偶尔会有影祟跑出来,虽然没害人,但也让附近的村民人心惶惶。李砚每次去看阿瑶,都觉得她的身影越来越透明,心里越来越着急。
这天,李砚正在帮村里的老木匠做活,突然听见外面传来喧哗声。他出去一看,发现是个穿着破烂的小姑娘,约莫七八岁的样子,背着个更小的男孩,正在村口乞讨。村民们围在旁边议论,说这俩孩子是从南边逃难来的,爹娘都死了,一路靠乞讨过来的。
李禾心软,跑回家拿了两个窝头递给小姑娘。小姑娘接过窝头,先掰了一大半给背上的男孩,自己只吃了一小半,眼神里带着不属于她年龄的沉稳。
李砚看着她,心里突然一动。这小姑娘心里干净,又能吃苦,还带